只要作惡,定有把柄;只要謊言,定有漏洞。
王行的說辭,只把劉權生當做了一個普通人,卻忘記了,他還是入境文人。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啊!
丁昕川小聲嘀咕,“精心編制的一套說辭,看似天衣無縫,卻忽略了劉權生的境界,蠢賊。”
所有圍觀者的想法,與丁昕川小不盡相同,他們覺得,王行,說謊了!
反觀王行,他本就是一市井小人物,被劉權生這一發問,登時啞口無言,不敢說話,只是一味地偷瞄著劉布,想讓劉布出來圓場。
事情論到了這里,一些人仍是半夢半醒。
應知心中冷笑劉布的拙劣伎倆,瞇了一眼劉權生。
劉權生溫和一笑,前出一步,道,“我劉權生素喜文斗,劉布,既然你今日有膽與我對峙,我也樂于奉陪!”
看著劉權生自信的臉龐,劉布的心里,漸漸布滿寒霜。
劉權生說罷,昂首站在劉布身前,底氣十足地道,“劉布,我與你先說說這動機,我與老師東方春生情同父子,老師身死,權生自是悲痛。但是,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殺從良的家兵們雪我心頭之恨,實非我愿。”
劉布猙獰道,“一面之詞,何足信哉?”
劉權生與劉布對視,道,“呵,劉布啊劉布,你給劉家做了半輩子狗,撅屁股拉幾個糞蛋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會作此狡辯。實話告訴你,六月十五大集之日,我并未在場,對此,北市百姓皆可作證。”
隨后,劉權生目光微微掃向人群,三、四十余名百姓察言觀色,快速走出人群。
這群只見這群百姓有老有小,打眼一看便是尋常百姓人家,他們圍在應知身遭,拱手拜道,“郡守大人,大集之日,天氣炎熱,大先生帶我等去凌河凈身納涼,順路還捕了一些魚蝦,剛到學堂門口,便被大人您請去了郡守府,我等可以作證。”
應知揮退百姓,看向劉布,“劉布,該你說話了?”
劉布無話可說,便聲色俱厲,強辯道,“你,你劉權生是致物境文人,可分身殺人!”
劉權生哈哈大笑,“劉布啊劉布,你怎么不說,我劉權生放個屁,就能崩死一支軍隊呢?”
人在困境,總會亂了心神,劉布在慌亂之中,口不遮掩地說道,“對,對對對,你劉權生,就是放個屁,也能崩死一頭牛!”
全場哄然大笑。
此時的劉布,儼然是一個笑話。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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