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懿拽起了北海,照著屁股就是兩腳,北海捂著屁股跑回了陣營,憋憋屈屈不說話。
苻文看到劉懿自導自演的這一幕,心中氣的七竅生煙,又無可奈何。
劉懿隨后落座,把自己的‘炮’遠遠扔了出去,將苻文的小卒子置放了回去,一臉歉然地對苻文說,“苻兄,我們啊,都是鄉下人,初來乍到,比不得你們見多識廣,寶相莊嚴。苻兄見諒,見諒啊!哈哈哈!”
苻文嘴唇微動,瞇眼笑道,“今以君之下駟與吾上駟,取君上駟與吾中駟,取君中駟與吾下駟。田忌賽馬也!”
苻文一下子便看穿了劉懿的計謀,劉懿卻絲毫不驚,反倒笑而不語。
苻文哈哈一笑,同樣思索了小一會兒,拿起自己的“士”,皮笑肉不笑的對劉懿說,“我這一顆大棋,就換了劉兄一枚小卒,失誤嘍!來,咱們繼續,看我士四進五!”
劉懿笑過,開始裝傻充愣,咧嘴道,“什么?什么你的上馬我的中馬?我咋聽不懂呢!看我相三進五。”
苻文輕笑,“劉兄可要記得,咱們是以棋定輸贏,場上場下,都算棋局。馬二進四。”
劉懿走了個士四進五,撇嘴道,“誰答應你了?自作多情!”
兩人閉口不言,又開始在棋盤上捉對廝殺。
劉權生時常與劉懿棋場廝殺,再加上時不時帶著劉懿去鄉間采風,棋力自然雄健,相比之下,苻文那些從書本上學來的東西,就有點不夠用嘍。
第十四手,劉懿兵七進一,小兵拱掉了苻文的小卒,過河小卒當大車,再下一手,劉懿準備再拱一步小兵,一舉破了苻文的連環炮。
眼看自己半壁江山岌岌可危,比劉懿還要小兩三歲的苻文,內心稍稍有點兒煩躁。
此刻,他有兩種選擇,第一是讓劉懿這枚卒子過河,讓對方的攻勢進一步擴大,這是賠本的買賣;第二,可以讓趙安南出馬,再去換一顆卒子,這定是也是虧本的買賣。
這個時候的苻文,有點欲哭無淚,自己同劉懿的棋力對比,明顯稍遜一籌。本想著即使技不如人,也可以用場外的棋子彌補一下棋盤上的弱勢,誰知這劉懿第一手,居然給自己耍了個以弱對強,自甘認敗,立刻縮小了兩人棋局之外的差距。
而棋盤之內的差距,劉懿憑借棋力,成功地占據了優勢。
這可急煞苻文也!
都是聰明人,關于苻文自己的下一步,劉懿定拿捏得很得體,自己若是派趙安南出場,劉懿這狗小子定會派上一名卸甲境的水貨,到那時,自己一推碑兩卸甲,對方兩推碑一卸甲,這攻與守,可是要轉換啦!
不過換個思路,掌全局者不論一地之得失,畢竟是一顆卒子,可有可無,可救可不救,少了它,也只能是岌岌可危,還未到論輸贏的地步。
下棋之人,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細算,才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畢竟,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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