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個呼吸,馮昕咒語驟停,她深呼一氣,雙目冷冽地看著苻文駐扎地,猛然大喝,“地陳十二,其形正方。云生四角,沖軸相當。去!”
一股磅礴的氣機向對岸飛去,混元一炁幡應聲追隨,快速飛到方才苻文站立的矮山上,嗖的一下沒入土中,不見蹤影。
又不到十個呼吸,萬里晴空的天,突然降下異象。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隨著一連串巨響,苻文所率三百燭龍衛的方圓一里之內,已經有聲如雷,從四面漸漸傳來,同時,土地躁動大震之聲隨之四起。
苻文一眾駭異,不解其故,只能縮緊防御陣線,隨時準備應敵。
稍頃,苻文所部四周,土地移位、樹木橫動,錯折有聲,諸軍士相顧失色,喧如鼎沸,不可控制。
近年來一直研習占星卜卦之術的金蟬,隱約猜到有人在此布陣,經過短暫觀察,她自知事態危急,立刻吼叫,“苻老大,我等已陷入他人所布殺陣,當盡快擇路逃走!若待殺陣成型,我等必全軍覆沒。”
苻文見狀,也不猶豫,少年匆忙發令,放棄北上,全軍立即沿原路折返。
葉鯉得令,剛剛帶兵掉頭,地動愈發厲害,人馬眩暈而不能立,只能隨意跌坐地上,輾轉反側,無法前行。
外面,速末河水傾潑丈余,鳥啼獸吠立滿陣中,眾人皆感水火之險至危。
“姥姥的,趙安南,你那雙眼睛,就看娘們的能耐!”鄒茯苓心中恐懼間,對趙安南罵道,“這么巨大的危險,你在這兒憋了這么久,連個屁都沒看出來!你這雙眼睛,趁早瞎了吧!”
趙安南一臉委屈,還嘴道,“我呸!這能怪我么,我可看人心善惡、可探方圓人煙,可你看,這方圓數里之內,哪里有人?那天空中翱翔的寒羽白隼,不是也沒有發現人跡么?”
鄒茯苓努了努嘴,身體隨地動來回晃動,不再說話。
寒羽白隼似乎聽懂了趙安南的埋怨,在金蟬手里不斷嗚咽,可憐楚楚地盯著金蟬。
金蟬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趙安南屁股一腳,她自己也因地面震動而跌坐在地,對趙安南罵道,“你一個致物境的高手,和一頭畜生比什么比?真是越活越窩囊。”
趙安南欲哭無淚,只能咧嘴自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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