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黃狗從遠處跑來,這兩只毛色金黃的田園犬見到劉懿,依舊如去年一般,對著劉懿齜牙咧嘴。
還真別說,這一招對劉懿始終好用,他竟有些害怕了!
可還沒等一顯得意,只聽‘咣’的一聲,他的光頭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小嬌娘喬妙卿面若三春之桃,追了上來。
大黃二黃也是勢力小‘狗’,主人被欺負,馬上就打蔫不叫了,
喬妙卿打了一顯一個措手不及,他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喬妙卿。
“看什么看!怎么?許你這個小緇流尋找倆幫手,就不許大爺我伸手相助了?”
喬妙卿左右手扒拉開劉懿和一顯,微運勁力,拽著劉懿拾階而上。
“剛走了一個東方羽,又來了一個母老虎!”
一顯委屈地撓了撓頭,噘嘴跟了上去。
眼前這座寒楓寺,較洛陽白馬寺和華興郡內的嘉福寺相比,略顯凋敝,對于勉強溫飽的赤松百姓而言,能夠甘做香客燒香拜佛的香客,不多,能來此常住的,要么是人間是非已兩清,要么是真心修身養性的凡塵客。
一顯臨時住在寺廟的一處外環香舍。
香舍舍內布局簡單古樸卻宛若天成,似乎連一草一木的放入或是一桌一椅的挪動,都會打擾到這屋子的整體協調。
打眼一看,一顯隨身背帶的一籮筐書籍和大黃二黃,在這屋子里最顯多余,喬妙卿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小緇流真多余”,搞得一顯既尷尬又無奈。
劉懿、喬妙卿、李二牛和北尤皖擠進屋內后,就又多了幾個多余的!
哦!對了,還有那個被劉懿拾掇出了童年陰影的,此刻已經是尖喙巨爪、神駿非凡的赤羽金雕,他見劉懿進門,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敢動彈,在屋子里也是多余得很!
此時,那只赤羽金雕正被劉懿拎著脖子掐在手中,一副可憐兮兮地看著一顯,蔫頭耷腦,連叫都不敢叫一聲,完全沒了剛剛那副傲視蒼生的模樣。
而一顯,也蔫頭耷腦的窩在一旁,完全沒有了初見劉懿時的激動欣喜。
簡單介紹了一下后,劉懿像一個游走于市井的潑皮,拎著大鳥在屋里左轉右轉,一會兒翻翻這兒,一會兒看看那,一會笑嘻嘻地逗逗一顯。
一顯也是自來熟,不一會又生龍活虎起來。
好友相見,滿心歡喜,滿腹情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終于回到了塌邊,劉懿和一顯深情對視,看得喬妙卿一陣發麻,差點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躲一躲。
還沒等開口說話,一股酒香從門外撲來。
“小兔崽子,來了客人,也不知會一聲!今晚罰你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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