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榮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好生謹慎,這里四野無人,咱們說些目無王法的浪蕩話,無關緊要啦?”
劉懿順著寂榮大師的意思微微點頭,但還是試探看著寂榮,小聲笑著反駁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想要這張嘴在江湖上吃得開,首先得先管住這張嘴啦!”
寂榮大師又是驚佩,又是感慨,不禁贊道,“施主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將來必前途無量。”
得到稱贊的劉懿,并沒有兀自欣喜,反而黯然嘆息一聲,“晚輩就是一江湖魚蝦,勉強游走已是不易,可不敢口出狂言徒生事端。”
寂榮點了點頭,頓了一頓,他似乎沒了話題,便低頭聞香,不再說話。
場面‘寂寞’了片刻。
喬妙卿覺得有些尷尬,便出來圓場,涎臉嘻嘻笑道,“大師剛剛是說,小應龍運氣好,只不過形容的不太貼切罷了,對么?”
不知何時,喬妙卿為劉懿起了這么個外號,劉懿也樂得接受。
寂榮似乎沒有察覺到喬妙卿的暖場言語,小嬌娘話音落下,他便雙手合十,認真地道,“氣運和運氣,并不可同語,氣運可以定業,運氣不定業,氣運是先天的,運氣是后天的。不過,運來天地皆同力,劉懿施主恰恰是這樣的人,女施主也可以這樣認為!”
寂榮嘿嘿一笑,這東西連寂榮自己都沒有參透,遂不想多做解釋,也不想說謊。
屋內又復寂靜,片刻,劉懿突然戒心大起,皺眉問道,“你怎知到我得到了龍珠?”
寂榮指了指,我還有位御術境的師傅呢!有師傅他老人家在,這座寒楓寺,就沒有本僧不知道的事兒!”
寂榮說完以后,劉懿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屋內又安靜了一陣。
也就幾個呼吸過去,窗外一只銀翅蝴蝶飛過,蝴蝶翅上的銀粉,留下一串肉眼勉強可見的痕跡,在光照下一絲燦似一絲,翅兒映了太陽的閃閃發光,有如珍珠的光輝。
寂榮嘴角上揚,感嘆,“難得啊!”
劉懿好奇問道,“大師,一只蝴蝶,有何難得?”
寂榮嘿嘿一笑,“小施主不知,赤松郡已經幾十年沒見到蝴蝶啦!”
劉懿先驚后定,詫然道,“今日見到蝴蝶,難道,大河修成了?不會,不會這么快啊!”
寂榮嘿嘿一笑,“即便沒有修成,也該快了吧!今日一過,此間事了,本僧便率寒楓寺僧眾下山修河去。”
劉懿主動切入正題,看向寂榮大師,問道,“大師,那,叫晚輩前來此處一會,到底何為呢?”
寂榮大師表情忽然嚴肅,認真地道,“本僧曾對佛祖發誓,若誰能救赤松百姓于水火,本僧便送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