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口?倘若義父不信,孩兒從神水街上隨便拽他五個十個鄉鄰父老,一問便知啊!”
這通高帽與馬屁雙雙齊飛,應知被吹捧的飄飄欲仙,臉上早已一副輕松,毫無半點怒色,歪在榻間,悠然地說道,“說吧,這次想要些什么、要多少?只要本郡守力所能及,定全力而為。”
劉懿亦心花怒放,表情立刻轉陰變晴,碎步跑到應知身后,請退丫鬟,自己對著應知的肩膀又是揉又是捏,一臉奸笑道,“義父啊,您看孩兒物資捉襟見肘,無一不缺,且缺口極大啊!這等時候,如果沒有義父大人仗義馳援,我這平田軍,就是個屁啊!”
應知感受著來自劉懿的馬匹,心中愈發舒坦,只道了一個字,“快說!”
劉懿雙目靈動,立即循著應知的意思,快速說道,“幄帳五百張、環首刀兩千把、盾菔一千面、戰馬八百匹、硬弓三百張、箭簇一萬支。”
還未等劉懿說完,應知神色驚訝,翻身站起,雙掌不住猛推劉懿,將其遠遠慫開,由于起的太快,應知連衣服中都鼓足了氣,直如吃飽了風的船帆一般,鼓鼓囊囊。
只見應知快速起身,怒聲尖叫道,“好孩子,快走吧你!你這不是來找義父幫忙,你是來要我的命來了,硬弓三百張、箭簇一萬支?你真以為老子是開鐵匠鋪的么?去去去,快出去吧,這郡守府,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嘍!
”
面對著應知的哭窮,劉懿卻談笑自若,衣袖輕揮,似乎漫不經心,上前將應知重新攙扶入座,并把一杯清茶由上自下緩緩澆在雙鳥朝陽上,雙鳥朝陽激起一陣白霧,兩人心神俱靜。
劉懿與應知對坐一案,嘿嘿輕笑,道,“義父,我的好義父,您先莫要動怒,且聽孩兒慢慢細說啦!”
應知歪頭不再說話,心中叫苦,這些東西,不是他應知不想給,而是真沒有啊!華興郡又不是邊城,他應知平日里只顧屯糧屯錢,哪里會屯這么多的糧草兵器呢?如果要給,那就只能出錢去做啦!
“義父,當今天下,一些野心勃勃的世族形則尊崇漢室,實則裂土一方,分割天子神器,王令難達,國力難聚,貧者漸貧、富者更富,九州無一不為此積憤愁苦。生于此中者,惡者從惡,助紂為虐,滋增跋扈氣焰。”
劉懿言語淡漠地說完這段話后,立馬換了一副表情,賤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巴掌大小的晶瑩物件,放在了應知身前。
應知用余光微微一瞇,眼睛就再也離不開那晶瑩剔透的物件,瞳孔從小到大,眼光由瞥轉瞪,最后,竟雙手顫抖地捧了起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仔仔細細端詳著,目不轉睛,旁若無人。
那樣子,仿佛一名饑渴了半輩子的壯漢在把玩一位妙齡少女一般。
只見那東西扁圓梭狀似魚,魚身刻兩排大塊鱗紋至尾部,鰭
以陰刻斜線表示。尾分雙叉,尾端平齊,略向外撇,好一個精美的魚佩。
“這,這是?”應知不可思議地看著劉懿。
劉懿嘿嘿一笑,“這當然是孝敬義父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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