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個口水,無比好奇又滿懷憧憬地掀開了帳門。
入帳之后,我略顯失望,大帳內的擺設與尋常帳篷無異,既沒有神妙陣法,也不見奇特物件兒,但看這擎畫布置,我便少了三分興致。
帳內有一人,是個打扮得中規中矩的老者,
我走近一看,他正在吃飯。
我想他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
仔細一看,這老者穿的如普通鄉老模樣,并無稀奇之處,
再仔細一看,這位老先生的食物都是經過謹慎選擇的,不是太油膩,也不是太沒有油水;不是太滋養,養分也不是太不足;肉類和豆類不是吃得太多,可是也萬萬沒有缺少。
除此之外,桌上還置了清茶一壺,茶香中散發著淡淡的野草味兒,人不可腦香,看著,這位老者,是個隱于神山的‘散仙兒’。
那老者見我走近,僅是微微停了停筷子,便對我不理不睬,兀自吃飯,仿佛我是一縷吹進屋內的空氣。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選擇靜觀其變,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看著老者細嚼慢咽。
那老者始終無視于我,繃住了臉,碗筷齊動,一張嘴始終塞滿了東西。
過了許久,老者終于打了個飽嗝,歪在榻前,背對著我,似要睡去。
我不急不躁,仍候坐一旁。
所有的平平常常里,往往透著不平常,這位老人家既然對我視如不見,那便只能證明事有蹊蹺。
還未等我進一步思考,背對著我的老者傳來沉悶的聲音,“小子,你認識夏孑?”
“回前輩!晚輩認識夏校尉。”我不假思索,拱手言道,“當年夏校尉不忍殺我,為了麾下兄弟的安危,自殺以全兄弟,當真忠義橫天。”
那老者身形微微動了動,言語中帶著顫音,道,“我
是他爹!”
聽完此言,我精神一振,身體前驅,拱手便拜,發自內心地道,“恩人之父,亦是我父,恩父,請受晚輩一拜。”
那老者身形顫抖,終是轉身坐起,他看了我半晌,忽地掩面大哭,哀嚎道,“我就不該教他那些仁義道德啊!他但凡徇個私情,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啊!”
我有感而發,擠出一個笑容,拊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恩父,夏校尉的仇,晚輩已經給他報了!”
老者哭著哭著便笑了。
我笑著笑著便哭了。
但使此生歡達意,不教恩父淚掩痕。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