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夏侯流風能想到,我能想到,我這兄弟,自然能想到,所以,我還是選擇了支持!
「牧衛長江塵、從事祭酒鰲興,你二人即刻前往德詔最北雁門縣,雁門武備將軍錢成已經被我收買,他答應分兵三千交予我用,你二人前去拿兵,補防太昊城。」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蔣星澤,若論謀劃大業,我這兄弟,強我太多啦!
‘哇地一聲,蔣星澤終于支撐不住,一大口血沫吐出,又昏死了過去。
我趕忙揮手屏退一眾文武,讓醫官重新撩起了藥霧,自己也躲出宅院。
出了宅院,見一眾文武仍在聚集,想必是在等我。
江家雖然只是一族,可林子大了鳥多,前些年我這曲州牧還只是個空殼子,有些人效忠的仍只是父親江蒼,對于我的稱霸之舉頗為不贊,為了整合力量,我著實花了不少功夫,可也錯過了稱霸曲州的最好時機。
哎!家家有本難唱的經,走到今天,這事兒也就不提了!
我出宅后見此狀,也不含糊,上前便說,「治中褚如水留下,其余人,蔣郡守安排了事情的,便去準備,沒安排的,仍按在崗位,盡心盡力!諸位,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功成無不辛苦,如今,已到了勝敗一線之時,江家的未來,拜托各位啦!」
眾人齊聲領命而去后,我走在前,褚如水在后,向太昊殿緩緩而去。
治中褚如水是我和蔣星澤在游歷柳州時的結伴好友,當年他在察舉孝廉時,因位卑家貧,無人推薦,遂名落孫山。
他正在愁苦之中,我二人見其做事思慮周全,便勸其隨我二人回了太昊城,我繼位曲州牧后,褚如水做了主州府文書案卷、掌府內事物的治中,剛剛在場的官員中,他是唯一一個未及千石的,卻又無比重要的官員。
「褚兄,你我相交已近二十個光陰,如今已經垂垂老矣!」我一聲感嘆,隨后又說,「天子意欲剪除世族后,蔣兄為我謀上中下三策。我選了謀取曲州王的中策,而今看來,也不知是對是錯啊!」
褚如水回道,「若僅從天下大義、君子道德來講,以下犯上是萬萬不該的,況且當今世族所得皆為天家所賞,人家如今想要回去,也正常。可話說回來,士為知己者死,當年若不是江兄一面之晤覺我氣象頗佳,予我立錐之地,怕我如今也是個潦倒一書生罷了。此生既不能報效漢室,自當拚將一死酬知己、致令千秋仰義名!」
我點了點頭,「你且附耳過來!」
交待一番后,褚如水領命而去。
我一個人站在太昊殿九階之上,遙望遠方。
承難傾之事而加其上,則永久居重固之安,置天下于自安之地,寄大業于固成之勢,則可以無遺憂矣。
如今,風節日頹,公理漸替,強權早已勝過了義節,江家所處早就是危卵之地,必須要拼死一搏才有出路。
讓我江家做如曲州八大世族那般的看門狗,或是獻兵獻地做個樊聽南、公孫喬木之流,呵呵,不好意思,做不到!
劉彥,雖然老子早就想做曲州王,但今日這是你逼我反的,怪不得別人!
等到曲州九郡盡在我江鋒手,我向你討要曲州王時,你可莫要吝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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