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生被抬下去后,苻毅絲毫沒有被方才一幕影響到心情,反而笑呵呵地看著苻文,溫聲呼喚,“永固!”
苻文還禮聽宣,“父王!”
苻毅問道,“我兒覺得,當今之世,該以何法定國安邦啊?”
苻文思考一番,答道,“回稟父王,大爭之世當用霸道、兵道,強國盛世當走法道、儒道。以武治國,雖強極一時,可長久必衰,就好比你今天用拳頭奪了人家一只羊,翌日奪、日日奪,人家早晚也會向你亮出牛刀,在你身上捅出一個窟窿。”
苻毅面無表情,繼續問道,“哦?那你覺得,當今是什么世道?”
苻文不失時機地恭維了一句,“那要看父王想讓這天下是什么世道!”
“哈哈!哈哈哈!賈玄碩,擬詔令!”
苻毅豪邁大笑,十分酣暢,他立刻對賈玄碩道,“四皇子苻文,聰慧機敏,著持節、都督馳援高句麗諸軍事,有敢抗命者,可行先斬后奏之權。”
苻文得了便宜,隨即假惺惺謙讓道,“父王,大哥軍中威望甚高,兒恐不及,要不,還是讓大哥掛帥吧!”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秦人,可不興這套!”苻毅咧嘴笑道,“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亦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亦不行,懂嗎?”
苻文沉聲拱手,“兒臣謹遵詔令!”
天狼殿上的掛帥之爭,最后,以四皇子黨完勝而告終。
出了皇城,苻文與賈玄碩同乘一青銅軺車打道回府。在車內,第一次執掌兵權的苻文手握詔書,心中激動難平,看向賈玄碩問道,“老師,今,今日學生,可有不妥之處?”
“十四歲能做到這樣,可稱善哉!”賈玄碩欣慰一笑,旋即敲打道,“殿下,鶴立雞群,眼中可超然無物,然入大海、觀鯤鵬,則渺然自小。世上英雄千千萬萬,殿下若想常勝不敗,還需不斷增己之能啊!”
“謝老師點播!”
賈玄碩臉色旋即由晴轉陰,“十四歲能做到這樣,雖可稱善哉,但天妒英才,你今后的路,恐怕會很難走啊!”
苻文輕笑恭維道,“有老師在,我不怕!”
賈玄碩瞇起眼,“我必以性命護你!”
苻文立刻從興奮之中重歸冷靜,旋即不再說話,側臉看向窗外。
這一刻,他似乎想起了埋在薄州的師傅和奶娘。
未經清貧難成人,不遭磨難總天真。
英雄若不出煉獄,怎來富貴入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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