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住的人,誰出事了,都是悲傷!
劉懿終于開口,這少年雙目赤紅,一字一頓,“此一行,所為何人?”
“哈哈!你猜呢?”
對劉懿的表情,戲龜年似乎很享受,看了又看,才慢條斯理地道,“一個仰仗父輩的后生,沒了爹,我看今后的路,你該怎么走!哈哈!哈哈哈!”
一些了然,三名幻樂府樂官受戲龜年指派,趁戲龜年與劉懿在凌源山脈大戰時,偷偷潛入凌源城,目的便是:殺掉劉懿的父親,劉權生。
劉懿終于壓抑不住胸中怒火,嘶吼道,“戲龜年,你給爺也記著,我爹如果少了一根汗毛,爺爺我翌日便火燒蓬萊殿!端了你的狗窩。”
“呵,癡心妄想!今天,本府主教你一個道理。”戲龜年冷冷的看著劉懿,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紋,卻又笑得那么陰寒尖冷,仿佛刀鋒,滿臉不屑說道,“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蒼白無力的東西,今夜,我會用劉權生的血,給你好好上一課!”
剎那間,劉懿如遭雷擊,面色蒼白,毛發倒豎,悲憤不能自已,從小到大,劉懿與父親劉權生相依為命,劉權生于他來說,是父親、是母親、是老師、是領路人,是他童年和少年的全部。
若父親出事,劉懿怕是要立地成魔了!
此刻的劉懿,恨自己謀劃不周,陷親人于險境;恨自己后知后覺,沒有早早發覺;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無法馳援父親。
兩人對峙之際,老夏瞻飄飄然落在劉懿身側,安慰道,“小子,你爹是長生境界文人,三名樂官僅是致物境界,他們想拿下你父親還是被你父親拿下,還真說不準呢。”
未等劉懿開口,戲龜年朗聲大笑,“老夏瞻啊老夏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幻樂府的樂陣具有疊加效應嗎?我麾下三名樂官,取一顆劉權生的人頭,簡直太輕松啦!”
劉懿博才多學,幻樂府樂曲具有疊加效應,他自然清楚,在昏昏月色下被戲龜年一語點破,劉懿的心,更懸了。
想罷,他便要走出九微絕塵陣,返回凌源城幫助父親。
“你走了,不管是城里還是城外,我們就都輸了!”
夏瞻這位慈祥老者,伸出蒼老的手,透過九微絕塵陣,輕輕摸了摸劉懿的額頭,寵溺又溫柔說道,“小子,你把他留下,我去把你爹留下,可好?”
老夏瞻的手和話,似荒土中開出的一朵天寶花,帶給劉懿一絲慰藉。
劉懿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道,“夏爺爺,我,是不是來錯了?”
夏瞻哈哈大笑,指著戲龜年道,“哈哈!是他們走錯了!怨不得你!”
夏瞻長袖一舞,身如疾風,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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