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軍會同劉淮幕府,短暫商議了一番,決定以境界最高的莫驚春率太白軍助劉賁和陳步業強行突圍,大都督劉淮及幕府諸官吏隨孫蕓在中,若打開豁口,武次軍立刻緊隨太白軍上山,老成持重的牟羽率武寧軍殿后,防止劉瀚、劉沁兩部從側翼襲擊。
計畢,莫驚春勒緊白玉帶,拔出環首刀,刀背輕拍坐下紅鬃馬,馬兒一聲長嘶,馬鬃飛舞,急速飛奔上山,馳往迎敵。
“諸位將軍,活著再見!”
“莫將軍,活著再見!”
狹窄的血色山谷中,傳來了陣陣離別的悲愴!
莫驚春雖然率軍是負勢競上,但騎兵沖鋒,也只在轉瞬之間。
阻攔登山的帝江衛戰線,原本在趙安南的拿捏下,已經重新趨于穩定。
奈何莫驚春攜兵殺到,太白騎軍單刀直入,猛烈沖殺,帝江衛頓時潰如決河,轉瞬便潰退了百步之遠,山上獨人擂鼓的少年,在漢軍的進攻下,已經清晰可見。
不過,帝江衛不愧大秦精銳,僅剩不到幾百人,卻仍列陣防守,死死堅持,他們的榮耀,他們的國仇家恨,使他們以戰死為榮。
莫驚春可不管這些,他絲毫不敢耽擱停歇,一馬當先,手中的刀就像是奇跡,刀光一閃,削破了兩名敵兵的手腕,再一閃,就削斷了兩人的腦袋。
在莫驚春的領軍下,帝江衛寥寥幾百人,也即將如溪流入海,消失不見。
趙安南見事不妙,遠望到自己所在的雪山兩側不到千步遠的山腰上,仍屯有兵馬,他立刻從戰線上撤下,飛身到苻文身側,道,“大哥,要不要從他處求兵?我軍在每座雪山都屯了三處兵馬,賊漢既從此處攻來,我等何不下令兩側山腰的帝江衛將士馳援呢?”
苻文擂鼓不息,一口回絕,道,“不必!每座雪山吞并三處,是為防止漢軍多路突圍,我等若求兵于他處,我軍陣勢一亂,豈非給了漢賊突圍的可趁之機。你看這山下,仍有數萬敵兵,一旦有了豁口,不管大小,水缸里的水都會流出。我等爬冰臥雪數日,豈不前功盡棄!”
趙安南見莫驚春已近百步,急道,“大哥,等不到啦!要不你走吧!兄弟我再挺上一挺!”
苻文繼續擂鼓,笑道,“怕什么!不是說好戰至全軍覆沒嘛?這座山上,不是還有我這么一個健卒在么?只要我在,這座山,丟不了!”
勸說無用,趙安南一口氣泄,呼吸立刻變得非常急促,道,“澡堂子那么多,非得看這一個娘們的雙峰不成?留得小命,天下處處有懸珠啊大哥!”
“呸!色心不改的家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女人,你遲早死在女人肚臍上!”
苻文笑罵過后,背靠纛旗,傲視奔殺而來的莫驚春,朗聲說道,“我大秦士卒,以軍中為家,將帥為父母,不約而親,不謀而信,一心同功,死不旋踵!”
此話一出,僅剩的不到百人的帝江衛軍心大振,扯著嗓子呼號‘大風,大風’。
“咱們一心求死,他們一心求生,今天,就看看誰生誰死!”
苻文與趙安南對視一眼,笑道,“兄弟,下輩子在靈揚道等我!本殿下定讓你在女浴里把眼睛看花!”
趙安南知苻文決心堅守,咧嘴一笑,“兄弟,那就,下輩子見!”
“下輩子見!”
兩人動心起念,向莫驚春奔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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