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妙卿哈哈大笑,“說來說去,你的意思,夫君背后的推手,不還是天子么!”
“喬校尉此言差矣!”
死士戌斷然打斷喬妙卿的大笑,煞有其事地道,“此天子,絕非彼天子。如果沒有相清除這一層利害關系,所有人便認為天子施恩平田將軍,是看在天子和大先生當年的君臣之誼。如果看透了這一點利害關系,那么,天子的動機,或許便不單純了。”
喬妙卿挑眉問道,“哦?怎么個不單純法?”
死士戌道,“當年激進派并非只有大先生和老幫主存活流亡,他們如今都四散在帝國各處,天子為何不選擇其他人的子嗣作為扶持對象,反而偏偏選擇劉懿,難道,這其中沒有疑點么?難道,喬校尉您就不存疑么?”
不等喬妙卿開口,死士戌立刻又道,“喬校尉,不管你如何不解,我的這個觀點,是有跡可循的。喬校尉試想:天下間英雄輩出,劉懿只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滄海一粟,平田將軍勉勉強強算是于六年前出仕,竟能登上俸比郡守的大位,還得到特赦執掌了一軍的武力,這本就不是一個落魄的大先生所能成就的高度。所以,在其背后,必有天子支持,而只要這一點成立,那么,我的推斷,必然成立。”
喬妙卿聽完這一理論,不禁精神一振,便感脊背發涼。
一段君臣情誼造就的成果,一段少年奮斗的勵志故事,如果其背后真如死士戌所說隱藏了一個巨大陰謀,那該是多么令人傷心的事情啊!
就在喬妙卿深深思考之際,死士戌的聲音再一次傳入喬妙卿耳中,“或許,他和大先生,都是天子棋子,無關緊要的棋子。”
喬妙卿重歸現實,小嬌娘原本慵懶的身體自然坐直,倦怠的雙眼亦變得堅毅如鐵,她轉頭看向死士戌,駁斥道,“戌哥,你說的話,我雖受教,但卻覺得,其中有些地方,實無道理。”
死士戌微微一頓,他沒有想到,素來被兄弟們定性為爽快豪利的喬校尉,竟然會反駁自己自認為沒有漏洞的推理。
死士戌為他們的喬校尉能夠獨立思考產生獨立思維而欣慰,又感到一絲好奇,遂問道,“有何不妥之處?還請喬校尉答疑解惑!”
喬妙卿一邊沉思,一邊道,“首先,天子登基以來,王道與霸道兼用,治國平天下,其為政之舉、為德之舉清明,不曾誤殺或妄處過任何無罪臣子,就連前日里東境兵敗,天子一氣之下嘔血臥床,他都沒有胡亂懲處過任何參與東征的臣子,這足可證明其為政善、為君之德。所以,我相信天子的確扶持了夫君,但我也相信,扶持背后的原因,確實是君臣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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