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夫人惱火地抱怨中,格蘭芬多的學生一一鉆進洞口。安東尼提醒了一下那個還在發呆的拉文克勞學生宵禁時間,對方看了一眼哈利,一言不發地大步離開了。
“謝謝你,教授。”哈利說,左右看看,悄聲說,“但我當時說的不是松開他。”
安東尼詫異道:“不是嗎?”他記得此前哈利是這么和自己講的。
哈利說:“一開始是的,但是后面的是‘請你松開他’和‘謝謝你’。”
“哦。”安東尼想想,笑了,“我承認,我也沒有學得特別認真。”他推了推哈利,“回去吧,有禮貌的波特先生。不要為自己的外語天賦而憂心了,現在你碰到的事情,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因為別人無法聽懂你在說什么……就像我一樣。”
“好的,教授。”哈利說,從打開的畫像中爬了進去。
安東尼看了看那條變成蛇的發繩——他忘記讓學生在進休息室的時候把這件遺失的物品也帶回去了——說:“松開嘶嘶我。”
然后他才想到,根據麥格教授的沃夫林派理論,這個東西本質上還是一條發繩,無論他有沒有說對,對方都不會真的松開他的。
……
第二天,安東尼終于在教工席上看到了吃早飯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正謹慎地不要讓自己銀白色的胡子蘸上覆盆子果醬,同時和麥格教授聊著什么。
“早上好,亨利。”麥格教授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早上好,米勒娃,波莫娜。早上好,凱瑞迪。”安東尼拉開椅子,在斯普勞特教授和布巴吉教授之間的位置坐下。在布巴吉教授的堅持下,他也開始使用她的教名了。
斯普勞特教授正高興地向小圓餅上面涂上厚厚的黃油。安東尼問:“今天有什么新聞嗎?”
斯普勞特教授抬起頭來:“哦,有的。阿不思出現了。”
“戴維斯呢,醒了嗎?”安東尼關心道。
“早就醒了一次,但是為了治療,波皮又讓他睡過去了。”斯普勞特教授說。
布巴吉教授說:“你來晚了,亨利。這些話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一遍了。”她將一疊煎餅推到安東尼面前。
“那有什么沒有討論過的話題嗎?”安東尼問,給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
“我正要和阿不思提到這個呢,亨利。”麥格教授隔著座位和他說,“韋斯萊家雙胞胎在早上去魁地奇訓練前喊醒了格蘭芬多寢室的所有人——可能除了女生——宣稱他們也是蛇佬腔,是最邪惡的黑巫師,將用蛇蛇惡語詛咒所有反對他們的人,讓七百七十七條蛇在半夜去把人的頭發拔到只剩七根。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嗎?”
“呃……”安東尼說,“魁地奇訓練前是什么時候?”他看到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有不少人在打哈欠。
“早上六點。”麥格教授說,“他們嘶嘶叫著,砸響了每個寢室的門,并宣讀了他們的蛇佬腔聲明。所以在六點十分的時候,我的門外站著珀西·韋斯萊。”
“那個詛咒聽起來嘶嘶相當恐怖嘶嘶。”鄧布利多嚴肅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