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那雛鳥落地之前,他便已一掠數丈到了樹下,輕伸出一只白皙多肉的右掌,用一股柔和勁力將那雛鳥托在掌心。
不等那雛鳥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胡壚又用一式“攀云乘龍”身法。也不彎腿作勢,身軀倏地拔地而起,一竄便到了樹冠之中,將掌中的小家伙輕輕放回鳥巢之內,而后倒翻一個筋斗落回地面,腳下聲息全無點塵不驚。
昂著頭看了看仍在巢中啾啾亂叫的雛鳥,確定它已經老實下來縮在中間,胡壚呵呵輕笑,恢復了先前的慵懶醉態,晃晃悠悠地沿著山路向上行去。
每行一段路程,他都要摘下那葫蘆灌一氣酒,漸漸地一個偌大的葫蘆已快見底。
今日胡壚到山下辦事,本就在一處酒肆里暢飲了一回,這一路竟還能灌下葫蘆中的四五斤老酒,倒也正應了那句“大肚能容”之語。
在趕路之時,他的步履甚有些玄妙,看似踉蹌欲跌,實則每一步跨出時,另一只腳都撐地發力,帶動整個身體平移七八尺距離。
如此一步步跨出,看似緩慢而實則極快。
等到一輪紅日完全墜落山,那葫蘆中的美酒也恰好倒盡了最后一滴,胡壚已走過四十多里山路,來到位于翠云峰山腰處的一座道觀門前。
這道觀規模不大,建筑布局卻頗有雅趣,門上匾額書的赫然是“葫蘆觀”三字,字體雋秀柔美,暗蘊飄逸出塵氣象,卻似出自女子之手。
胡壚將空空如也的葫蘆掛回腰間,滿身的醉態一掃而空,目光清明步履穩健,全不似剛喝了七八斤烈酒的模樣。
他舉步上前,抬手輕輕推開了虛掩的道觀門戶,一只腳抬起來正要向門內跨去,耳邊忽聞一聲暴喝“小子看打”
抬頭望時,正看到一個拳頭迎面而來。
那拳頭在他視線中急劇由小變大,拳勢浩大,拳勁剛猛,拳未及身,呼嘯的拳風已壓迫得口鼻呼吸艱難,面上肌膚如被刀割。
“百步神拳,好功夫”
在凌厲的拳風撲面而至時,胡壚不驚反笑,腳下一個踉蹌向后跌退,身軀斜退數尺,恰到好處地將那一拳避過。
他身形才退,一條人影如狂風般從門內疾掠而出,瞬間撲至胡壚身前,化拳為爪五指如鉤,向著胡壚胸腹之間便拿。
出手之人是個身形略有些發福的老者,拖在腦后的一根發辮已白多黑少,滿是嬉笑之色的一張臉卻紅潤光滑不見一絲皺紋。
他身上是全套上等錦緞裁制的長袍馬褂,抓向胡壚的五根手指上倒戴了四枚寶光四射的戒指,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子迫人而來的土豪氣質。
老者這一爪落下時,手腕微微抖動,爪勢隱隱籠罩方圓數尺空間,封鎖了對手的各方退避路徑。
看到如此精妙凌厲的爪勢,胡壚脫口贊道“虎頭師兄,好厲害的龍爪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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