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卻在這令其目不暇接的攻勢下爆發出驚人潛力。
他將心一橫徹底放棄了見招拆招的正常路數,只是憑著天生的武道靈覺將家傳的一路胡家刀法施展開來,如有神助般自然而然用出平日練功從未參悟到的精微玄妙變化,每出一刀都是不求守而自守,不務攻卻猛攻,雖被胡壚殺得汗流浹背,卻始終互有攻守難分上下。
胡壚看得又暗贊一聲,卻已沒了再糾纏下去的興致,驀地將短槍與短棍回收以雙手合握,而后雙臂發力向內一拗,咔嚓連響之下,短槍與短棍崩斷成十七八截,隨著他雙手向外一揚,已在“鐵劍門”一式暗器殺招“漫天花雨”之下呼嘯而出,或如箭直飛或盤旋斜射,將兩個對手全身要害穴道都籠罩在內。
袁紫衣和胡斐都是大駭,百忙之中各用輕功身法閃避并以手中兵器格擋撥打。
胡壚卻在兩人忙于應對暗器之時,身如靈猿一個筋斗從袁紫衣頭頂翻過,且在電光火石之間探右手一掌擊在她頭頂。
“你敢”好不容易接下一輪暗器的胡斐見狀目眥欲裂,舉刀便要上前和胡壚拼命。
在他想來,以胡壚的武功之高,這一掌之下必定已將袁紫衣震得顱骨盡碎當場斃命。
豈知袁紫衣中了這一掌后竟是安然無恙,只是滿頭秀發撲簌簌斷裂脫落,霎時間現出光禿禿的頭皮來,頭頂上還有六個清晰的戒疤。
“你”
胡斐這一驚非同小可,登時如木雕泥塑般僵在當場,連高舉的刀子也忘記放下。
胡壚轉回身來悠然笑道“原來是一位師太,貧道失禮了。”
袁紫衣此時該喚作“圓性”一張微黑的俏臉早漲得通紅,看著面前發愣的胡斐,心中驀地似失去什么般有些空落落的,伸手摘下從胡斐處偷來后一直斜背在身上的包袱擲了回去,匆匆道一句“原物璧還,外面那匹白馬是文四娘子托我轉贈,你走時莫忘騎著”
說罷先撿起落在地上的長鞭,而后縱身飛掠出楓葉莊而去。
胡斐終于回過神來,望著圓性離開的方向張口欲呼,卻終于閉口放棄,神色間也略有幾分莫名的失落。
但他終究只與圓性初次見面,連話也沒有來得及說幾句,或許生出了幾分少年人天然的慕艾之意,卻終究不似原著般在多番恩怨糾纏下情根深種,故此也僅生出這點失落而已。
至于將來,在明白了對方出家人的身份后,他雖然素來生性放誕滑稽,卻并非全然無視一切禮法的狂徒,怕還做不出因為有些好感便糾纏一位女尼的事情來。
眼看著自己刻意營造出的結果,胡壚在心中冷笑道“小尼姑既得罪了貧道,自然該吃些教訓。礙于紅花會的關系,貧道便不殺人而只誅心,一掌斷了你的凡塵俗念,老老實實去誦經禮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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