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毋安面現戚色“回道長話,自從十年前謀事不成,反害了小主子性命,主子悲痛萬分,心中便留下郁結,身體也時好時壞。若不是還牽掛著小主子留下的血脈,只怕早挨不到今日”
白眉道人皺眉道“當初之事,她委實太過魯莽。胤禛能越過一眾親兒子,獨獨將皇位傳給一個假兒子,已足見弘歷的心機手段無比厲害。她手中固然有一份胤禛留下用以制衡弘歷的把柄,但弘瞻這一脈又何嘗不是胤禛留給弘歷用以制衡她的把柄彼此制衡之下,她自然不會是弘歷的對手。”
秦毋安咬牙切齒道“但胤禛害得十道長你舍棄一生尊榮詐死埋名,弘歷又將小主子生生逼死,兩世之仇,豈可不報”
白眉道人嘆道“弘瞻是我和她唯一的兒子,我豈不想為他報仇這些年我暗中積蓄實力正是為此。只是弘歷在位日久,權柄已極其穩固,憑我手中的這點力量,根本無法撼動他的皇位。”
秦毋安上前一步,低聲道“主子此次遣奴才前來,正是發現了一個報仇的機會。
“原來當年弘歷遣藏僧呼音克火燒雍和宮,意圖毀掉藏于綏成殿的證據。但那呼音克也非易與之輩,知道事后必然被弘歷滅口,于是在放火時暗中將那證據取到手里,遣心腹送走以作保命之用。豈知弘歷在事成后不問情由便痛下殺手,全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弘歷后來從呼音克手下得知此事,卻為時已晚,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暗中追查那證據下落,知道近日才查知那收藏證據的錦匣已輾轉流落到日本國一個的貴族手中。
“因那證據是以皇室密語書寫,外人看不出其中端的,那貴族也只是將其作為一件藏品。據主子得到的消息,弘歷已秘密傳旨給兩廣總督孫士毅,令他以重金將此錦匣贖回。目前雙方該在接洽階段,尚未達成最終的交易決議。”
他的話便說到此為止,顯然是要白眉道人來做決定。
白眉道人沉吟半晌,微微頷首道“這確是個機會,如今我和她都已是衰暮殘年,索性壓上一切再搏上一回。若是失敗,則萬事休提;若是能勝,則為我那永瑹孫兒爭回個潑天富貴”
便在秦毋安離了武當回轉京師后不久,“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召集部眾,言說自己偶然得到消息,一個涉及清廷重大機密的錦匣近日將從日本國送至兩廣總督孫士毅手中。
因總護法于振海自告奮勇再三請命,陳家洛遂決定由他率領一批精銳好手南下,務要將此錦匣劫到手中,同時將此事知會了已為盟友的“天地會”,希望得到對方的支援。
回到“麒麟堂”主持大局的胡壚收到陳家洛的親筆書信,當即便命人將已經正式加入“麒麟堂”的方世玉喚來。
“大哥,喚小弟前來可是有何差遣”
方世玉一見面便迫不及待地發問,滿臉都是躍躍欲試地興奮之色。自染坊一戰后,他已對胡壚佩服到五體投地。等到胡壚親自開口將他接引入了“天地會”并安排在“麒麟堂”下聽用,他更是摩拳擦掌干勁十足,只盼著能盡快做出幾件大事,立下幾個大功,方不負胡壚的看重。
胡壚先讓方世玉坐下,團圓如中秋滿月的臉上現出很是和藹的笑容,只是這笑容里隱隱地透出些說不出的味道“眼下確實有一件大事,正須要世玉兄弟你來出力”
一面說著話,他一面將案上一張信箋推到方世玉面前。
方世玉只看了一眼,登時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只因那信箋上面只清清楚楚地寫了兩個大字“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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