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盡可盈盈一握的纖腰輕輕一擰,人已旋身與胡壚對面而立,同樣并指迎面點出,與胡壚指尖相抵硬拼了一招。
兩人的指尖處發出一聲“波”的輕響,便如一個氣泡輕輕爆開,兩個身形也隨之倏地向兩旁分開。
胡壚只覺一股陰寒之氣竟手指沿手臂侵入體內,似乎要將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急忙接著后退的時機運轉與“酒仙踏月,醉步迷蹤”配套的呼吸法門,一身重新修煉后變得更加渾厚精純的內力如長江大河般滾滾奔流,等退到第七步時才終于將這股寒氣降服并迫出體外。
那人同樣不大好受,胡壚的后天內力固然不若先天真氣精純,但他是以指代劍施展了劍法,指力中蘊含一絲劍道鋒銳之意,侵入體內后令她經脈如遭受萬針攢刺般一陣劇痛,同樣須借著后退的機會運氣將其迫出。
兩人的這一番交手只在電光石火之間,直到硬拼后各自吃個小虧后退時,一旁的阿飛才終于反應過來,急忙向前一個縱躍攔在兩人之間,向著那人叫道“娘,不要出手,這位道長是來幫你看病的”
胡壚也至此時方看清出手之人的形象,那是一個發如墨云、衣如白雪的絕美女子。
她那張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俏臉似常年不見陽光,竟比她身上的白衣還要蒼白幾分,身形單薄瘦削得如同紙片,似乎隨時會被這山林中的大風吹走。
聽到阿飛的話時,女子絕美的臉上現出一抹怒色,呵斥道“誰要他幫你忘記娘說過的話嗎我們永遠不能接受別人的幫助,因為我們受不起更還不起”
她雖是疾言厲色說話,但聲音如黃鶯般嬌脆、流水般柔美、絲緞般光滑,說不盡的婉轉悅耳。
阿飛素日最為敬重母親,對母親說出的話從無半分違拗,但今日面對盛怒的母親,他卻揚起一張全不復平日沉靜的清秀小臉,針鋒相對地大聲叫道“但你從沒說過,你的病已經這般重了”
或是從沒見兒子這般頂撞自己,或是因為兒子終于知道自己竭力隱瞞的真相,這女子一下怔在當場。
這時胡壚在一旁忽地開口道“這位沈哦,白夫人,可否聽貧道一言”
女子神色驀地一變,一把將阿飛拉到身后,雙目帶著森森寒意注釋胡壚“你知道我的身份此來有何圖謀”
胡壚見她似又要動手,忙擺手道“夫人不要誤會,貧道此來純屬巧合,絕非蓄意。其實貧道在這一帶山林中居住已超過三年,山外幾處村鎮的居民都知道此事,夫人隨便打聽一下便知真假。
“而且貧道只是面相年輕,其實已頗有幾歲年紀,當年一代名俠沈浪大戰快活王的一段故事,雖未親見也有過些耳聞。至于夫人的身份,幽靈宮武功獨步天下,幽靈宮主白飛飛亦曾名聞天下,貧道識得也不算奇怪。”
這女子正是昔年與沈浪情孽糾纏的白飛飛,聽得胡壚這番解說入情入理,她臉上的戒備之色稍稍松緩,語氣卻依然冰冷“你要說什么”
胡壚笑道“夫人秉志高潔,不肯平白受人恩澤,不知可有興趣與貧道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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