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壚雖也聽出這是王守仁的聲音,卻不等他將這句話說完,驀地趁對方心神松懈,憑借步法玄妙強行切入中宮,右手食中二指駢伸如劍,筆者刺向對方的咽喉,劍勢奇快如電,狠辣絕倫,與先前阿飛刺出的那一劍同出一轍,只是威力強橫了何止十倍
中年人大驚,急忙仍用前招,右手大袖上揚,灌注真氣化柔為剛,形成一面銅墻鐵壁護住面門及頸項。
胡壚要的便是他出這一招,劍指攜無回之勢刺在充氣般鼓脹的衣袖上。
兩道真氣以衣袖與手指為媒介發生最激烈的交鋒,迸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氣勁爆響。
胡壚口中哈哈一笑,雙足與地面似觸非觸,身體如被一條無形繩索牽引向后滑去,正好退到帶著一臉焦急之色喊出“停手”二字的王守仁身邊。
而那中年人的一只衣袖已在那一聲爆響中破碎,如數十只青色蝴蝶般隨風翩飛四散。
“王公子,這不分是非貿然出手以大欺小打傷我家阿飛之人難道是你的朋友”
胡壚先呈現出一臉生動傳神的驚愕之色,隨即又變成左右為難天人交戰,最終在郁悶中透出一絲不甘,在不甘中透出一絲無奈,所有情緒盡化作一聲悠悠長嘆。
“罷了,只看王公子的面子,此事就算揭過,貧道不再與他計較。”
王守仁張了張口,很想說在下實在沒有這等金貴的面子,也擔不起你胡壚道人這么大的人情,你還是盡管繼續動手罷了,反正在下與那位張伴當也只是寥寥數面之緣。
但看到昏迷在地上的朱壽,終究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聲不響地將這份人情債扛了下來。
那中年人卻顧不得與胡壚做口舌之爭,甚至顧不得運功驅逐侵入手臂弄得自己經脈劇痛的絲絲鋒銳劍氣,而是一步跨到朱壽身邊,俯下身一臉焦急地觀察他的情形。
此刻天機老人、李尋歡和唐寅也已趕到,聽伶牙俐齒的孫小紅嘰嘰咕咕說了事情的經過。
天機老人搖頭嘆道“如今的丐幫卻越來越不成話了,居然有幫眾做出此等惡事而無人懲治。”
李尋歡首先關注的則是著了別人道的朱壽,有些擔心地問道“那孩子可是中了毒是否會有危險”
胡壚哂笑道“這等小角色哪來的什么厲害毒藥不過是一點下五門的迷香罷了。”
中年人正因喚不醒朱壽而焦急,聽得此言忙回身來到胡壚面前,抱拳作揖一躬到地“道長既識得這手段,想必也有化解之法,懇請出手救醒我家公子,咱我張永感激不盡”
一旁的王守仁見胡壚并未立即回答,便顧不得會否再欠一份人情,也開口道“道長若有辦法,望請救一救這位朱公子。”
胡壚忽地展顏一笑“貧道既為出家之人,哪有見危不救的道理兩位稍安勿躁。”
說罷當即屈指一彈,暗藏在指甲中的一小撮藥粉化作一縷幾乎肉眼難見的輕煙飛入數丈外的朱壽鼻孔內。
“阿嚏”
朱壽驀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迷迷糊糊地張開了雙目。
眾人見狀,心中不約而同想到一件事“他這解毒的手法可是高明得緊,若改用這種手法給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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