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將阿飛制服,于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但看著阿飛面上那神似記憶中那人的冰冷與倔強,他怎都無法向其出手。
眼看阿飛的劍指再次刺到,青衫人無奈之下正要施法化解,卻看到他劍勢陡然變得軟弱無力,隨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跌。
“孩子”
青衫人大驚,急忙棄了指間的長劍,張臂將阿飛抱在懷中,卻發現他的身體已完全不能動彈,只能仍用一雙野狼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他瞬間明白發生何事,轉頭望向身邊的白衣人,目中微現責備之意“賢弟,你怎能”
白衣人笑嘻嘻地道“兄長勿怪,我看大外甥與我那姐姐一般,俱是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氣,所以用點小小的手段令他安靜下來,方便兄長你好生與他敘一敘牛鼻子你找死”
話尚未說完,他驀地臉上變色,口中發出一聲暴喝,身體從座椅上彈射而起,右手五指張開,隨著身形撲落之勢向著廳中的胡壚頭頂抓下。
胡壚明明看到這一抓之勢厲害無比,卻始終保持著負手而立的姿態一動不動。
李尋歡見狀大驚,下意識地便要出手阻止那白衣人的攻勢,卻被不知何時已移到自己身邊的母親按住肩頭阻止。
白衣人這一抓眼看便要落在胡壚的頭上,凌空的身軀卻忽地如一只中箭的鴻雁般狼狽落下癱坐在地上,手足全都沒有絲毫力氣,雙目則是受到某種刺激般淚如泉涌。
見到此情景,廳內眾人哪還不知他著了胡壚的算計,一時間盡皆驚駭無比。
要知此人博通百藝,其中在用毒一道上的成就尤為厲害,即使近年來在江湖上兇名昭著的“五毒童子”在他面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方才他只是略用手段,便在眾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施毒放倒了阿飛,而且不會波及同處一室的旁人。
怎料到這現世報來得如此之快,轉眼間胡壚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情形下,施毒放倒了他這位用毒的大行家,且同樣只施及他一人。
“你個牛鼻子,”霎時已淚流滿面的白衣人有氣無力喝罵道,“居然復原了失傳數百年的奇毒悲酥清風”
胡壚油然道“見笑了。閣下用來對付貧道弟子的藥物,該是這悲酥清風的仿品,不過終究差了點意思。”
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到青衫人身前,先摸出兩個小小的棉球塞進自己的鼻子,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拔了塞子送到阿飛的鼻端。
阿飛冷冰冰的一張臉上忽地現出極為抗拒的神色,甚至不自覺地向青衫人懷中縮了一縮,似乎要努力離胡壚手中的瓷瓶遠一些。
青衫人初時還有些疑惑這孩子何以如此,等問到從那瓷瓶中散發出來的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奇臭氣息,登時知道他又如此反常表現的原因。
事先堵了自己鼻子的胡壚甕聲甕氣地笑道“阿飛乖乖的,嗅一下便好。為師這解藥既解得了正牌的悲酥清風,解除偽劣仿品的藥效該無問題。”
阿飛無奈,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瓷瓶中散出的惡臭之氣盡都吸入鼻腔,登時臭得一張小臉都皺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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