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壽”與“朱厚照”的相貌雖有幾分相似,但在旁人看來,絕不會生出兩者實為一體的想法,只會以為這是兩者同為太祖血脈后裔的原因。
聽到對方直接揭破自己三人的身份,日常負責對外交際的朱厚照上前一步替換下孫小紅,向著對方抱拳道“在下正是朱壽,這兩位便是飛師兄與孫師妹。展幫主若有見教,此刻可以說了。”
展鷹并未因對方坦陳“兵器譜”榜首門人的身份而改換態度,仍是先前般不卑不亢
“實不相瞞,展某的兄弟偶然發現三位是跟著一支從京師來的商隊一路來到秦州附近,偏巧那支商隊此來秦州是要與展某盯上的一只攜帶大量黃金的肥羊交易。展某此來,只為討個明白話三位想要的,是財還是貨”
朱壽將銀戟一轉倒提了背在身后,緩步從涼亭內走了出來,面向展鷹悠然道“為何定要二選其一家師說過一句話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該全都要”
“那要看你是否有足夠好的牙口與胃口”
展鷹卻是翻臉快過翻書,聞言當即發一聲斷喝,腰間彎刀鏗然出鞘,在掌心極速旋轉幻化出七八團冰輪滿月,切割向朱厚照周身要害。
朱厚照那桿長達丈二、重逾百斤的銀戟絲毫未因對方近身搶攻而進退失據,極盡輕盈靈動之勢的在主人手中旋轉彈跳。
戟桿在身前數尺空間橫挪豎移,接下彎刀的所有攻勢;前端劍形主刃、月牙彎刃用出刺、挑、劈、割、鎖、掛諸般變化,綿密精微如織女飛針走線,向著對手發動無孔不入的攻勢。
展鷹的刀招隨之變化,卻仍是有進無退的進手招式,擺出一副不惜與對手玉石俱焚的兇悍架勢。
朱厚照生平最是膽大包天,絲毫沒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自覺或“瓷器不碰瓦罐”的忌憚,最喜歡的便是冒險,最愛玩的便是心驚肉跳。
見對方只攻不守,他手中銀戟竟也棄了防守招數,如銀蛟騰霧、白龍掀波,迎著那漫空刀影反攻回去。
兩件兵器在雙方當中的虛空中激烈撞擊,周圍眾人眼前滿是一片火樹銀花般的璀璨光影,耳中盡是一片如密集如雨打芭蕉、清脆如珠落玉盤的叮叮當當鳴響。
只是在極盡視聽享受的同時,大家也不免都心驚肉跳,因為這無比絢麗的光影之中也隱藏著無窮的危機。
雙方中只要有任何一人出手的時間、速度、角度稍有偏差,未能用自己的攻擊攔截下對方的攻擊,立時便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驀然間,彎刀銀戟發出一下空前激烈的撞擊鳴響,兩條人影隨之分向兩邊。
朱厚照大笑道“好一個大漠判官,這一戰實在夠痛快不過閣下忒也心急,沒有聽明白在下話中之意在下是想說,閣下為何要做選擇,兩個都要也未嘗不可”
展鷹一怔,而后問道“財歸展某,貨也歸展某,則三位所求為何”
朱厚照意味深長地道“在下等只要交易雙方這些人。”
阿飛和孫小紅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大叫狡猾那財是安化王出的,貨是一張對展鷹說來毫無用處的空白圣旨,朱厚照這是要空手套白狼,不費一錢便將展鷹這高手及其一眾看去甚是剽悍的手下當作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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