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壚抬起右掌向下虛按,那八口熊熊燃燒的adquo火劍ardquo同時向下墜落,在地面上連成一個直徑約有兩丈的火圈。
說也奇怪,那火圈不過三寸寬窄、升騰的金紅色火焰也不過尺余高下,虛竹子夫婦那一式adquo陽春白雪ardquo的至陰至寒掌力卻登時如冰雪般消融,地面上凝結的白霜亦隨之消散。
虛竹子橫臂攔著仍有心繼續出手的妻子,向著胡壚拱手道adquo道長的武功道法俱臻化境,兼且渾然一體幾近通玄,愚夫婦自愧不如。小女能拜入道長門下,卻是她的造化,愚夫婦謹此謝過ardquo
胡壚連忙還禮,笑呵呵地道adquo虛先生過譽,貧道慚愧。不過賢伉儷既然同意將令嬡送入貧道門下,貧道定當恪盡為人師長的本分,傳道授業,絕不會有半點藏私。ardquo
虛竹子面露喜色,再次施禮道adquo如此在下便先代小女謝過道長的厚愛。ardquo
虛夫人也知自己夫婦全力出手的三掌都撼不動胡壚布下的劍陣,便是再出三百、三千掌也是枉然,平日甚少拿主意的丈夫既然表明了態度,自己卻也不便違拗。再說,女兒能拜得如此明師,也確實并非壞事。
心中有了衡量之后,她便開口喚出躲在房中的女兒,令她當面向胡壚行了拜師之禮。
接下來胡壚便要籌備出使遼國一事。
他料定此次必是個超級華麗的大場面,故此準備將連同虛紫菀在內的三個弟子都帶去看個熱鬧,開個眼界。
虛竹子夫婦雖然關心女兒,但自己身份敏感,不便一同前往,便鄭重托付了胡壚好生照看女兒,而后又對虛紫菀千叮萬囑后告辭離去。
轉過天來,童貫面君領了國書,在城西校場點齊了從西軍中帶回的三件精銳甲士,身邊有少林方丈虛寂、周侗、黃裳、盧俊義四位大宗師相隨。
胡壚則帶著這些天一直在adquo玄清觀ardquo靜修的adquo入云龍ardquo公孫勝,慕容燕、方天定、虛紫菀三個弟子,到校場與童貫匯合。
彼此見禮寒暄已畢,童貫遂下令開拔,一行人馬押運著用上百輛大車裝載、足以武裝上萬人馬的精良甲胄器械,出西門之后折而向北,徑直往遼國進發。
因遼帝耶律延禧已經親提大軍東進,一行人馬進入遼國境內之后,便直接前方將作為遼金決戰之地的adquo護步達岡ardquo。
一路無話,這一日宋軍人馬將至adquo護步達岡ardquo,遠遠地便看到那一片容納了七十萬人馬、根本望不到邊際的連綿軍營。
耶律延禧雖非明主,手下卻不乏名將,因而這偌大的一座軍營竟也經營得甚是周密。
童貫和胡壚等人距離遼軍大營尚遠,早有遼軍哨騎發現,隨著幾支鳴鏑拖著尖銳的哨聲飛上高空,遠處有兩隊人馬拖著滾滾煙塵飛馳而來,分左右對宋軍形成鉗制之勢。
童貫本身有入微大宗師的修為,又在西北出入沙場多年,雖是宦官,膽氣見識卻都非同一般。
他知道自己這一行人馬在遼國境內走了多日,遼帝耶律延禧必然早已收到消息,絕不是弄出什么不明敵我的誤傷情節,除非對方有意為之。
而如今遼國要面對強勢崛起的金國,即使在國力、兵力上都占據絕對優勢,也有此戰必勝的把握,也絕不會在勝負徹底分明之前交惡表露出善意的大宋。
因此,對方這一番做作,多半是為了立威風長面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