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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篷里,扎汗發出一聲怒喝:“什么?!讓他逃走了?!”
扎克因參與混戰而滿身是傷,臉也浮腫著,但還是努力說著當時的情況:“我們一開始為了排除他而采取了聯合攻擊,但是把他打趴下以后各自又為了勝利而彼此敵對起來,哪知道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居然還能動彈,然后趁機跑了。”
“既然他受了重傷,你們那么多人也追不到?”扎汗沉聲問道,一想到那小子的逃脫有可能引來他的父親克魯斯,就大為頭疼。
“當時我們都在參與混戰,因為不想丟了資格所以都沒有去追,只派去了幾個在看熱鬧的獸人,本來以為對付已受了重傷的他足夠了,沒想到那些人那么不中用,都被他打昏了……”扎克說到這見自己的父親臉色陰沉的厲害,于是心中一懼,又慌忙補充道:“不過他并沒有離開部落,雪地上沒有任何跡象,放哨的人也說沒有看見人離開,所以他肯定藏在了哪里。”
扎汗聞言這才緩和了一些臉色,然后略一思索,對一旁的人命令道:“艾德,你帶人去搜查,并且增加放哨的人,務必不能讓那個小子逃出這里。”
叫做艾德的獸人領命,立即出去了,扎汗于是又扭頭看向鼻青臉腫的扎克,“至于那個雌性那邊,扎克你既然順利贏得了混戰,就由你親自盯著吧,要怎樣都隨你,反正他已經是你的人了。”
扎克聞言大喜,當即點頭表示明白,喜滋滋的出去了。
部落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自然騷動不已,獸人們幾乎都在搜查克雷爾,而被擄來的十幾個雌性則各懷心思的看著。
被關押在中心處大帳篷里的萬樹也察覺到了外頭的騷動,他于是走出帳篷看情況,卻被看押他的兩個獸人推回了帳篷里。
萬樹也沒有和他們較勁,而是冷靜的回到地鋪上坐下,心里已有了底細。
克雷爾逃了!
雖然萬樹僅僅只看了外頭一眼,但已從那群人的動作中猜到了原因,從他們四處搜查的行為來看,克雷爾是藏身在了哪里。
那么自己作為他的同伙無疑會被加倍盯緊!
萬樹皺起了眉頭,不得不重新做計劃,毫無疑問在搜查結束之前自己都不能逃跑了,本來以為下半夜就能展開行動,現在看來搞不好一整夜都找不到機會。
是按捺不動靜觀其變,還是主動出擊創造機會?
萬樹努力的分析著最妥當的方案。
然而他還未想出結果,帳篷的門簾就被撩開了,一個高大的獸人走了進來。
萬樹不驚不慌,心中早已預料到會有人進來盯梢,于是沉靜的抬眼看去,只見進來的是一個臉上纏著繃帶的男人,雖然繃帶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依舊遮不住他的鼻青臉腫,連帶著樣貌都跟著丑陋起來。
是克雷爾揍的?萬樹在心里猜測著,一邊希望他不要因此遷怒自己,一邊上下打量他的其他地方。
衣服穿的挺多,看不清他的身體狀況,如果他身上也和臉上一樣受傷頗重,那么自己興許能撂倒他。
萬樹悄悄摸了一下被他藏在褲腰帶后面的匕首,雖然有西裝掩著,但還是比較突兀,所以他得小心一些動作。
那么,首先得消去這人對自己的防備心。
萬樹于是坐在那兒,紅唇一勾,上挑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就是一個柔柔的淺笑。
如他所料,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當即亮了眼睛,眼底有了對他的癡迷。
何等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