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矩尺的俊美雌性,克雷爾愣住了,然后臉瞬間通紅,哪里還顧得著生氣?腦袋差不多暈成一團漿糊了。
好柔軟……這就是接吻嗎?
克雷爾迷迷糊糊的想著,銀色的眼眸癡癡的看著萬樹,口鼻里全是對方的香甜氣息,不僅心跳如雷,身體也涌出了一股燥熱。
而作為主動者,萬樹則十分的平靜,他淡淡的看了眼眼前的人,默默在心里評價了一句“好呆”,然后便豎起耳朵繼續聽外頭的動靜了。
不過嘴巴上也沒有閑著,動作生澀卻隨意的親親舔舔,一心二用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
這并不是萬樹的初吻,他的初吻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沒有了,不過自那以后倒再也沒有和其他人接吻過,也無意再交女朋友,哪怕是在開放的美國,也保持著單身主義。
算算,也過去八年了。
沒有過多回想年少時的那些破事,萬樹認真的聽起了外頭的動靜,中年獸人和雌性還在爭執,而那個有著棕色卷發的少年也抽抽噎噎的繼續哭,如此又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那名獸人才在雌性的極力勸服下妥協下來。
“你是說真的?只要我讓凱西走,你這輩子都陪著我?”中年獸人問道,語氣里含著欣喜,雖然他們在一起有二十多年了,可是這二十年里雌性就不曾對他笑過,就連給他生的那四個獸人小子,也都不受他待見,唯獨對待凱西這個雌性孩子才會溫和下來。
凱林紅著眼眶,他沒有哭,只是表情和哭也差不多了:“對,我發誓,你幫我送走凱西,我以后心甘情愿跟你過日子。”
那哭的眼睛紅腫腫的少年悲戚的喚了自己的生父一聲:“爹……”
“你別說話。”雌性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不希望他攪和進來讓獸人改了主意。
獸人心動了,雖然他很舍不得凱西,但自始至終在他的心里凱林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一想到以后能和他好好相處了,心里便激動起來,于是一咬牙,點頭允了。
“好!我幫你救下那兩個人,然后送凱西走!”獸人說道,然后走到門口把帳簾用兩個小木樁釘住封好,確保外人不能一下子沖進來以后,才走向放在角落里的那個大衣箱。
還未等他走近,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率先從內部把衣箱的蓋子推開了,然后有著黑發黑眸還穿著一身黑衣的貌美青年從里頭坐了起來。
青年的嘴唇有些鮮紅,且帶著水潤,再加上他身上還有干涸的血跡,一時顯得他有些詭異卻又妖冶,只見他淡淡的與獸人對視了一眼,烏黑的眼底無驚無懼,然后慢吞吞的從棺木似的大衣箱里站了起來。
而那獸人少年還蜷縮在衣箱里,身體有些古怪的弓著,臉也側著埋在里面,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有外露的嫣紅耳朵讓中年獸人有了一些了然。
發情了么……也對,和那樣一個魅人的雌性親昵的窩在狹小的衣箱里,不起反應才不正常。
萬樹身為罪魁禍首自然對克雷爾此時的身體“狀況”了解的一清二楚,于是他面無表情的踢了衣箱一下,“友好”的幫少年冷靜下來。
效果不錯,蜷在衣箱里的克雷爾豁的被“咚”了一腳,便立馬坐了起來,然后臉蛋紅紅的看了萬樹一眼,同樣嫣紅且濕潤的嘴唇抿了抿,才正經了神色看向那高大的中年獸人。
萬樹不會這里的語言,而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裝著不想說話的冷漠樣子,把交洽一事全權交給了克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