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由舟舟所贈的玄器匕首,張蘊越來越感覺到它的不凡。
僅僅依靠自身的材質便可直接切割靈氣,可謂是十分逆天。
此前自己不懂,以為玄器都是這么厲害,后來看到困住林德遠的“魂匣”時,便明白并非如此。
所謂玄器,取得是玄妙之意,每個玄器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效用,這也是它們的可怕之處。
記得舟舟曾經說過,這柄匕首可破萬法,不知等到自己可以驅動靈力,將匕首的真正功效發揮出來時,這匕首到底會有多可怕。
當然,眼下自然沒辦法催動匕首,只能用他當一柄普通的利器。
普通的,可以傷害到元靈境的利器而已。
元靈境和聚氣乃至淬體的區別,便是可以掌控靈力,也正是靠靈力的庇護,他們可以無視聚氣境和淬體境的傷害,但如果可以無視靈力,那么理論上是就算是淬體武者也可以對他們造成傷害。
所以,張蘊對手中的匕首也頗有信心。
他提著匕首,悄悄地朝著嘯伝走去。
“林城主,你要再不讓路,我怕我一失手,可能就把你的寶貝女兒給掐死了,哈哈哈!”嘯伝提著林欣欣,站在那里得意地笑著,聲音逐漸變得難聽,刺耳。
這是它開始解除幻形,返回妖身的征兆。
張蘊沒有去管大廳里的情況,低著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五丈。
四丈。
三丈。
走到兩丈之地時,嘯伝注意到了張蘊。
它看著張蘊,嘴角勾勒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你想偷襲我?”它舔了舔嘴唇,揭穿了張蘊的意圖。
但張蘊的這個意圖在它眼里無異于螞蟻撼樹,它并沒阻止,反而是任由張蘊走近,眼中滿是戲謔。
“小友,別沖動!快回來!不要胡鬧!”張蘊身后,反倒是林德遠面色劇變,急忙出聲制止道。
他更怕張蘊不自量力的行為會激得嘯伝做出傷害林欣欣的舉動。
李子珺亦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但張蘊充耳不聞,仍然堅定地往前走著。
林欣欣的生死,和他有何干系?
他不是蔣禮,做不到那么慈悲。
他冒險,只是為了救蔣禮。
走到只差一丈之地時,張蘊偷偷將懷中的匕首擺到某個位置。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他猛地抬起頭,咬緊牙齒,自地上躍起,撲向嘯伝。
就像飛蛾撲火。
嘯伝笑的更大聲了。
它空閑的那只手迅速匯起靈力,仿佛一道閃電劃過,在張蘊身子還未落下時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哈!不過螻蟻罷了,不知你哪來的勇氣?”嘯伝仿佛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口中嘲諷著。
不遠處的林德遠緊張的看著嘯伝另一只手上的林欣欣,見她無恙,松了一口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心里已為張蘊判上了死刑。
林欣欣還可以讓他和一清投鼠忌器,而挾制不知根底的張蘊根本無法威脅到他們。
嘯伝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它嘲完張蘊后,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殺意開始浮現。
這等蠢貨,留之無用,不如殺了。
它的手緩緩開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