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個家伙只是【蝕界階段覺醒者】??”
“而且只是隨手一擊罷了??”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
“……”
由完全不反光的純黑色堅硬石料修筑而成的巨型牢房里面。
某個家伙的聲音,正在其中激烈回蕩,光是掀起來的聲波就足以撕裂弱者的軀體與靈魂,哪怕是專門用來制造超時空戰艦的特殊合金,都會被扯成粉末。
然而。
在這個空蕩蕩的牢房里面。
聽著羅里斯坦利那滿是不敢置信的話語,以及面對他制造出來的惡劣動靜。
坐在他對面的家伙,就只是漠不關心的靜靜飲著杯中美酒。
神色顯得極為悠閑,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與不自在,就仿佛牢房里面的動靜完全不存在。
直到羅里斯坦利那邊的動靜逐漸平靜下來,身穿一身古樸灰色長袍的對方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雖然事情有點離譜,但我剛剛說的話,確實沒有任何虛假的地方。”
“我所知道的情況,還真就是這個樣子。”
“至于那個名為西神憐的強者,為什么可以隨手一擊秒到你,我反正是不大懂,更沒有什么深入探究的想法。”
“反正那些事情和我完全沒有關系就對了。”
“而你,羅里斯坦利閣下,你現在啊,還是乖乖待在這里等人來領會比較好。”
“畢竟,現在的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不管是想調查所謂的真相,又或者是想去找人報仇,全都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做到的事情。”
說話者的語氣與表現,全都十分平靜,就仿佛是在說些日常事宜。
沒有什么實際的波瀾。
就仿佛只是在述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完全與羅里斯坦利呈現為相反的狀態。
在這方面,羅里斯坦利雖然有些不爽,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
正被【瀚海水國】用特殊監獄監禁著的他,確實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要不是他的背后有著人。
并且【瀚海水國】這邊也不愿意將人得罪死。
或許,他現在早就被丟進某些更加殘酷且更加易進難出的鬼地方了。
比如西神憐曾經待過的【昂特監獄】,在那里就關押著為數不少的高階覺醒者。
一旦被丟進去。
就算外面有人愿意撈,那也是千難萬難的技術活。
并且。
一進去,立刻就會有特殊刑罰當場加身,能夠把頭鐵的囚犯都給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情真到了那步。
羅里斯坦利完完全全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僅僅是被簡單地囚禁著,連各種刑罰都沒有去品嘗。
所以。
作為一個已經被優待的家伙,他面對灰袍存在的那些話,根本就反駁不了。
在神色變幻一陣以后。
只能是有點泄氣的再度沉默下去。
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明白。
繼續說下去,只會讓自己像一條喪家之犬,不僅令人看不起,還讓別人平白無故的看笑話。
對此。
坐在他對面不遠處的那道身影,輕笑了一下以后,就緩緩地搖著頭,繼續飲用著自己杯中那些難得的美酒,并沒有多做什么事情,更沒有去嘲諷兩句。
哪怕他是【克洛絲之城】這邊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對方又在自己的地盤里面鬧了事。
歸根究底。
雖然羅里斯坦利沒有說他為什么一定要在【克洛絲之城】里面當眾殺掉那個被追擊的家伙。
但是從他被抓時的反應,以及他身后的存在得到消息時的反應來看,事情的真相,應當是別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