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沒事了,我們先走。”
“走?”
高春華有些詫異:“不問桉了?”
“我們給他面子,找上門拜訪,他不見我們,那就讓他來找我們吧。”
陸銘起身便向外走去。那秘書偷偷看了兩人一眼,便裝作沒有看到。陸銘只是笑了笑:“等你們李總有時間了,轉告他一句話。五年前,八月十七晚上十一點半。”
說完,陸銘轉身就走。
帶著高春華回到了暫時入住的酒店,會客室里,陸銘道:“先休息吧,不用著急。”
等了還沒有多久,高春華的手機忽然間響了。接通,一個滿是焦急,滿是討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哎呀,高隊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真是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啊。您找我有事是吧?不麻煩您再跑一趟,您現在在哪兒,我去找您行吧?”
高春華看向了陸銘。陸銘笑道:“讓他過來,在門口等著。”
又過了一會,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陸銘沒有理會。再過一會,電話便再次響起。
“高隊,我到門口了,您在哪兒呢?”
陸銘道:“快到飯點兒了,還沒吃飯呢。這樣,你叫廚房送份飯過來,我們先吃著,吃完了再見他。”
高春華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好。”
等了約莫十幾分鐘,一名服務員推著餐車,將餐食送了過來。房門打開的時候,陸銘看到一名略微禿頭的中年人訕笑著等在旁邊,但并未理會他。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陸銘才道:“讓他進來吧。”
房門打開,那名李姓商人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之前真是有點事耽誤了點時間。高隊,有什么事您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折騰了他一段時間,陸銘心中算是出了一口氣。向高春華示意了一下,高春華便道:“幾年前,你和福慶集團吳慶福進行一處商業地產收購談判的時候,你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現在,你把那次談判的詳細經過講一講,不要有一點疏漏。”
高春華沒有介紹陸銘,李姓商人便也沒敢問。聽到高春華的問題,知道與自己無關,便老老實實道:“當時經過是這樣的。”
這一次,他并未講述那些公開在外的說辭,譬如著急完成商業布局所以才做出讓步之類。
“吳慶福這個人……邪性啊。”
他的供述,與之前閆海所說相差不多,都是吳慶福邀請他們到濱海大廈進行當面談判,然后中間又邀請他到吳慶福的辦公室單獨交談。
區別只在于,在察覺到辦公室之中的異變,聽到“鬼哭”,看到“鬼影”之后,李姓商人被嚇的心中完全沒有了對抗的勇氣。
“您……您應該知道溺水是什么感覺。”
就算此刻提起,李姓商人似乎仍舊心有余季:“我小時候溺過水,那時候就是,腦袋完全不清楚了,不顧一切,只想抓住點什么東西。那種時候,就算有人提出要拿全部家產來換,都不會有一點猶豫的對吧?
在和吳慶福談判的時候,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吳慶福說讓我簽字,讓我把各個環節的人都叫過來,我就按他說的做了。”
高春華道:“被強迫簽的字,法律上是無效的吧?”
“那可不是嘛。”李姓商人嘆了口氣:“后來我肯定不甘心啊,但……但我不敢起訴他。沒辦法,太害怕了,一想起他就怕。再說,當時我我們公司的法務,財務等人,可是都在場,都按照我的親口吩咐做的,那吳慶福又有現場錄像。我只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