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呂卿良的手機便即響起。接通,王鄉長那滿是恭敬的聲音傳了出來。
“呂先生,誤會現在解開啦,那個沈貴,都想通了,他們已經答應配合治安局了,這個,這個,學校不能不建啊……”
“我知道了。”
呂卿良笑著掛斷了電話。來到張定山房間,便看到張定山臉上也浮現出笑意。
“當地治安所報告,沈貴等總計二十三名三水村人,集體到治安所報道,聲稱配合治安局一切行動。”
何薇在此刻也走了進來。聞言,眉毛忍不住挑了一挑,夸獎道:“卿良,有你的。不錯。”
呂卿良笑道:“小事,小事。”
張定山沉吟道:“不過,這里的事情既然已經完了,你還是早點回總部去。建學校的事情,你遠程指揮就是。”
“啊?……哦,行。”
呂卿良悶悶不樂的答應了一聲。
“走,我們也出發。”
三人就此分別。呂卿良返程總部,張定山與何薇兩人,則再一次帶著一些治安員,來到了三水村村政府大院。
這一次,沈貴等二十余人已經全部在這里提前等候。
詢問隨之開始。這一次,沈貴等人俱都沒有任何隱瞞,而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一直忙碌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是全部問完。之后,張定山與何薇兩人,又將二十三份詢問記錄統一整合到一起,事情的詳細經過,便呈現在了兩人面前。
此刻,又到了例會的時候。視頻會議室之中,陸銘與呂卿良的身影再一次出現。
“東安婆這里的事情,已經全部查清了。這是事件經過。”
何薇將文件發送到了視頻會議室里。海椰市,陸銘將文件下載了下來,打開,開始。
那時候是剛過完新年不久。林世全夫婦兩人,帶著已經十七歲的林深,千里迢迢來到了三水村,找到了東安婆。
據沈貴講述,當時那一代東安婆,在村中威望極高。他雖然是村長,但比東安婆也差了許多。
東安婆居住的,是村中的神堂。那神堂是一個竹樓,現在還在。不過因為東安婆傳承還未最終確定是誰的緣故,此刻并沒有人有資格到那之中居住。
上一代東安婆還活著的時候,村中信仰東安神的人經常會到神堂中去侍奉神靈。
說是侍奉神靈,按照陸銘的理解,那里應當算是一個會場。村中如果有了事情,德高望重的長者們便會聚集到那里,在東安婆的主持,及東安神的注視之下,商討出一個處置方式來。
那一天,雖然沒什么事情,但沈貴還是來到了東安婆這里,幫忙打理一下雜事,喂喂豬,喂喂雞什么的。便在這種情況之下,林世全三人來到了村中。
聽聞是找東安婆的,村民也并未如何在意。這種事情畢竟太多了。于是便有人帶領著他們,來到了竹樓這里,見到了東安婆。
聽林世全夫妻兩人講述了林深的情況,知曉了那在林深身上纏綿不去的厄運,親自查看了一番林深的情況之后,沈貴清楚記得,東安婆當時問了林世全夫婦一個問題。
“你懷這個孩子的時候,是不是將他獻給了神靈?”
沈貴記得,當時,林世全與趙麗芳夫婦兩人臉色大變,渾身顫抖。之后便跪在了東安婆面前,哀求東安婆救一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