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燎又回了一句“我沒有這么想過”,伸手將人往自己身上壓,低沉著聲音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不配,但我不想說‘我不配’,我想努力配上。你給我點時間,等處理完這些事兒,我會努力變得更好……”
他頓了幾秒,兇狠咬了一下對方湊上來的唇,也不顧傷口會不會太明顯:“不給時間也沒用,我可不是你,天天琢磨著以后會不會離開我這件事……你別想跑,我不會讓你跑的。”
“……”血腥味自兩人唇邊蔓延開來,血珠沾染上了紀燎唇瓣,顯得兩人狼狽又恣意,晏存呼吸頓了會兒,什么也沒說,有點兒克制不住上前將那血珠給舔掉。
腥甜味。
以及紀燎的味道。
兩人氣息肆意交纏在一塊兒,相互啃咬撕扯,好似終于將壓抑的心緒給盡數釋放出來,好似有種酣暢淋漓的快意涌上心頭。
“后來我想了很久,”紀燎松開揉皺的領口邊上,白皙且突出的鎖骨正因劇烈呼吸不斷起伏,“我從來沒有想過,也許其實根本就不用騙。”
“嗯……不用的!”晏存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那兒,嗓音低沉地說,“你喜歡我,我知道的,我看得出來。”
“嗯,應該是吧……”紀燎手往上移,掐住對方脖頸,占據主動權,有點兇狠將人反過來按在了地上,“后來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你早就好起來了,只是不太自信,只是習慣性自我懷疑……挺傻的。”
他笑了一聲,補了句:“我也傻,騙自己這么久。”
“唔……”晏存難耐地揚起了脖子,“剛剛不……不還說我自省么?自省這詞兒多好啊,褒義。”
調個情跟打架似的,本性暴露,實在是兇過頭了。
不過他倒也沒什么意見,還挺享受,邊喘邊說了句:“還是騙一騙吧……你要是不騙騙自己,就你這生人勿近的性格,我倆到現在都說不夠十句話。”
“嗯,”紀燎手摸索著往下,將對方腰間的手銬給取了下來,“可都騙到這兒了,沒有回頭路了。”
“咔噠”一聲,他繼續說:“我倆綁一塊兒了,你上賊船了,你跑不了的。”
“嗯……”晏存心‘咯噔’一下,低眸確認鑰匙有帶在身上,這才松口氣回了句,“上就……上了唄……”
“我這一生沒沖動過幾回,我和你是同類人,多數時候總是瞻前顧后……”他難耐地咬了咬下唇,完全沒想考慮‘警服會不會皺’以及‘潔癖’這兩個問題,堅定地說,“但現在我不想了……無論結果怎么樣都沒關系了,這賊船我上定了。”
“是么?”紀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開了句玩笑,“認賊作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