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燎心亂如麻“嗯”了一聲。
狀況發生,法院秩序被打亂,庭審中止三十分鐘。
藥物作用之下,再次開庭的時候,梁婉儀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只不過穩定下來也沒用。
大哥紀珩估計是道德留有一線,對于方語山所做之事只能算是知情,全程并未參與其中,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人的事兒。
說‘知情’也并不恰當,紀珩只是在方語山完成計劃后才知情,只不過并沒有舉報而已。
他們之間只不過是在公司方面合作比較多而已,紀珩本人說法如此,方語山證詞也如此,梁婉儀只是破罐子破摔瘋狂咬人罷了,手頭證據其實并不多。
梁婉儀上訴無效,紀珩判決結果,無罪。
有關于梁婉儀罪行中,和方思鶴合伙殺害紀誠、販毒、經濟犯罪證據均不足,在多方調查之下嫌疑較小,本來判決到這兒就該結束了,只不過到庭審后期,方思鶴似是想要分散自己罪名,表明梁婉儀確有參與相關犯罪行為。
梁婉儀表示不承認。
最終經過相關機構現場鑒定,梁婉儀精神狀態較差,判定為限制行為能力人,與方思鶴有相關聯系,只不過由于病情原因,梁婉儀有被方思鶴教唆的可能性,上訴無效,梁婉儀判決結果,無罪。
現場所有人嘩然。
“不……不可能……怎么……怎么可能……”
“噗嗤。”
“唔……”晏存也就驚訝了這么幾秒,很快恢復平靜,嘆了口氣,“其實當初江淮審訊的時候就能看出不對勁了,當時沒想到真能被判定成這樣。”
“嗯,”紀燎也不知如今該作何反應,“意料之中。”
他頓了會兒,盯了會兒被告席上的梁婉儀,低聲說:“如果說前幾年就能起訴梁婉儀的話,估計還沒能被判定為限定行為能力人,還是晚了一步。”
法官開始宣布判決結果,梁婉儀表情有點兒木,卡機了老半天。
紀燎有點煩躁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庭審結束,下邊法警先行押送方語山和方思鶴離開法庭,等待幾日后宣布判決書,兩人一塊兒往外行,紀燎這才說了句:“算了,沒事兒,沒了方思鶴她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要真有什么事兒到時候再說吧。”
“嗯,其實我有個疑問……”晏存問,“當初方思鶴說是因為和梁婉儀父母親有過淵源,加之梁婉儀其實挺聰明的,做事不顯山不顯水,所以他才答應和梁婉儀合作……”
“想問梁婉儀現在怎么變這樣了?”紀燎輕呼了一口氣,“其實她以前犯病的概率并不大,確實挺聰明的,后來犯病多了之后,方思鶴其實想過要拋下她,但好像她手上有方思鶴什么把柄,兩人才繼續保持合作關系。”
“是么……”晏存點了點頭,思考了會兒。
何糾以及東城分局那幾個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法庭。兩人目送方語山和方思鶴被法院警車送走,非常默契在法院門前等了會兒,想等等還在里邊處理后續事宜的江淮以及大哥紀珩。
“她是真瘋還是假瘋?”附近沒多少人在,法警們以及審判官還在處理事情,他小聲問了一句,“其實剛剛就想說了,她表面看好像是真瘋,鑒定機構也確認她真的發病了,但我這被動技能‘直覺’告訴我,好像也不是特別真……反正就,隱隱約約感覺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