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了么?現在?想好怎么說了么?”紀燎趁機打開手機看了下群聊對話框,瞇了瞇眼,是江淮在他們小群里發的信息。
“嗯,”晏存說,“剛剛好說完這事兒,思維清晰,情緒還算穩定,趁熱打鐵,”
他按下撥號鍵,撥出電話,給紀燎分了個耳機,同時問了句:“誰發的消息?剛剛沒來得及看,出什么事兒了嗎?”
“不是什么大事,”紀燎搖了搖頭,“你先打。”
晏存遲疑了幾秒,不太信,劃下通知欄看看到底是個什么事兒,剛看清江淮發的‘高奎良病危搶救’七個字,沒想到電話居然同時接通了:“——咳。”
他斟酌停頓了兩秒,故作鎮定“喂”了一聲,說完下一秒心臟不知怎么開始砰砰直跳起來。
打臉來得太快。
他緊緊抓住紀燎的手,有點緊張,沒想到方語山接這么快。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方語山聲音響起,好半天才回應了一個淡淡的“喂”,聽不出情緒。
他和方語山真的挺久沒見面了。
近期事兒多,縱火事件過后記憶有點斷層,加上紀燎和他說方語山的事兒之后,逃避心理作祟,原先他時不時有空會回個家和方語山吃個飯什么的,知道這事兒后一直沒敢主動找他這個義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方語山,也沒敢主動打個電話,努力嘗試將個人情感割裂開來。
以至于他幾乎有點忘了以往和方語山相處的經歷。
如今突然聽到方語山聲音,記憶被喚起,他心情有點復雜,一瞬間發現自己可能還是有點貪戀親情的。
他壓下心緒,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一點兒寒暄的話都沒想起來,停頓會兒之后,只好清清嗓子開門見山說:“那什么……有人……嗯……有人告訴我了點……關于你的事……”
嘖。
開口氣勢減一半。
以前他似乎只有和外人提起方語山的時候會說到‘義父’或是‘養父’這兩個稱呼,他幾乎沒有叫過方語山一聲‘爸’,如今想起來,或許是因為他們父子之間相處更像是朋友,年紀小的時候不太會說話,年紀大了反倒更難改變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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