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糾說昨晚高奎良病發的時候,意識模糊前一秒,嘴里還含糊嘟噥著說要見什么人,說是有事兒要說,只不過高奎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就算醒了也說不了什么話,何況也不知道高奎良除了販毒監.禁殺人之外還做過什么別的壞事,在這種情況下,江淮也只能惆悵地希望他先挺過這一關。
“……”晏存反應了幾秒,從迷茫恍惚的狀態當中抽離出來,怔怔問了一句,“啊……所以他……到底是什么病?是……我們昨天猜的那個嗎?”
剛剛在小房間被方語山掛斷電話,和紀燎一塊兒回到辦公室,直至現在,他還沒從剛剛通話的內容當中回過神來。
方語山打斷他說完那句“不是”之后,態度似是稍微緩和了點兒,但語氣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不冷不熱和他解釋了幾句:“我是有目的,一直以來都有目的,一直以來都在籌劃這么多都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但我收養你并沒有別的什么想法,我想讓你進入公安系統也是認真的。”
方語山一口氣將他所有想問的都給答完了,答案好像還稍微給了他點兒安慰,以至于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只不過他還沒安慰多久,下一秒就被方語山后邊的話給嘲諷到了。
“可是你看啊,”方語山云淡風輕笑了一聲,“我主動讓你進公安系統了吧?你想想以前我和你說過的話,我有沒有多次和你說過你父母火災案的事兒?有沒有暗示你去找到真相?——線索挺多,如今你也有能力查這個了,是你不敢,明明快要接觸到真相又卷鋪蓋跑了,挺好,白教這么多年。”
態度非常明確,字字句句都往人心窩子里戳,說完下一秒便掛斷了電話,只余電話這頭二人面面相覷。
心情復雜。
江淮以及張景澤這邊又有了新的進展,兩人只好先行回到辦公室,先處理一下高奎良這邊的事兒再說。
江淮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之前多少也猜到了點兒端倪,如今這幾天將福利院被資助孩子經歷過的事兒以及這個‘f’來來回回查了幾遍,基本捋清其中聯系,內心全無波動。
只不過前腳剛搞定完這事,后腳高奎良也出了事。
“肺癌晚期,”江淮說,“都咳成這樣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肺有點大毛病,也就高奎良那幾個家人心大,還真以為是寒咳難好……”
江淮父親前幾年也因這個病去世,當時他父親也用過寒咳這種破借口騙過他,不想他難過,直到后來病情惡化了才坦白告訴他。
說到這里,江淮忍不住有點眼眶發酸,低頭吃了幾口面,輕聲說:“也不知道高奎良這人到底怎么想,手頭也不是沒錢,積極治療的話少說還能活個好幾年……如今錯過最佳治療時期,大概率沒得救了,今天上午高奎良那女兒在醫院外邊哭老慘了。”
“嗯……誰知道呢……”晏存嘆了口氣,可惜自己和紀燎并排坐,沒法伸手拍拍江淮的肩,只好先cue了一下非常沒眼力見還在低頭打游戲的張景澤,“東城分局那邊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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