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人嘩然。
“不……不可能……怎么……怎么可能……”
“噗嗤。”
“唔……”晏存也就驚訝了這么幾秒,很快恢復平靜,嘆了口氣,“其實當初江淮審訊的時候就能看出不對勁了,當時沒想到真能被判定成這樣。”
“嗯,”紀燎也不知如今該作何反應,“意料之中。”
他頓了會兒,盯了會兒被告席上的梁婉儀,低聲說:“如果說前幾年就能起訴梁婉儀的話,估計還沒能被判定為限定行為能力人,還是晚了一步。”
法官開始宣布判決結果,梁婉儀表情有點兒木,卡機了老半天。
紀燎有點煩躁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庭審結束,下邊法警先行押送方語山和方思鶴離開法庭,等待幾日后宣布判決書,兩人一塊兒往外行,紀燎這才說了句:“算了,沒事兒,沒了方思鶴她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要真有什么事兒到時候再說吧。”
“嗯,其實我有個疑問……”晏存問,“當初方思鶴說是因為和梁婉儀父母親有過淵源,加之梁婉儀其實挺聰明的,做事不顯山不顯水,所以他才答應和梁婉儀合作……”
“想問梁婉儀現在怎么變這樣了?”紀燎輕呼了一口氣,“其實她以前犯病的概率并不大,確實挺聰明的,后來犯病多了之后,方思鶴其實想過要拋下她,但好像她手上有方思鶴什么把柄,兩人才繼續保持合作關系。”
“是么……”晏存點了點頭,思考了會兒。
何糾以及東城分局那幾個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法庭。兩人目送方語山和方思鶴被法院警車送走,非常默契在法院門前等了會兒,想等等還在里邊處理后續事宜的江淮以及大哥紀珩。
“她是真瘋還是假瘋?”附近沒多少人在,法警們以及審判官還在處理事情,他小聲問了一句,“其實剛剛就想說了,她表面看好像是真瘋,鑒定機構也確認她真的發病了,但我這被動技能‘直覺’告訴我,好像也不是特別真……反正就,隱隱約約感覺到吧。”
“半真半假吧,”紀燎說,“可能是因為她性格本來就瘋,本來就精于算計,加上她本來也是智商挺高的人,各種因素組合在一起,她應該……想瘋就能瘋,不想瘋也能不瘋。”
“……”晏存問,“那她出來之后,要是她不瘋了,還會繼續算計你們么?”
“說不準,”紀燎有點煩悶,“主要她其實辦事也很謹慎,先別說這限制行為能力人的事兒,就算她沒被判定成這個,大多數事情她估計也沒經手過,太過刁鉆,有充足理由將罪名甩給方思鶴吧。”
“……”晏存細想了會兒,也有點頭疼,“那真的是——唔,你大哥出來了。”法院門前傳來聲響,紀珩先行讓法警們給放了出來,還在處理接下來有關的程序,一時半會兒也還沒法兒和門邊上這倆人說上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