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編年者”就進入了“記錄”的時代。
尤特人發現最多的“編年者”遺跡是“檔案館”,這種記錄了文明興衰的建筑物在這一階段的“編年者”中尤其多,可以說尤特人完全是從那些被記錄在案的文明檔案中了解的“編年者”。
——因為只有這些檔案才是保存得最完整的。
“編年者”文明并不關注自身的保存,但是卻極為重視這些“歷史的記錄”,這似乎是他們在經歷了多次變革之后為自身設置的“終極目標”。
這也是他們“編年者”名字的由來。
最后一個階段的“編年者”文明,在尤特人的預估中至少存在了六百萬年,這段時間內的所有星河事件,無論巨細都被記錄在了“檔案館”中。
而大至文明整體的進程,小到一個普通人的日常,只要是“編年者”能夠搜集到的信息,都是“檔案館”記錄內容的一員。
這就是“編年者”一直在做的,保存這些或許并不那么重要的歷史。
但是修史者著史,卻沒有為修史者修史的人。
“編年者”修史的進程最終中斷在了一個名為“天行帝國”的文明上,尤特人所找到的檔案中,最后一個記錄的文明就是“天行帝國”。
一切記錄都到此為止,“編年者”似乎就這樣突然滅亡了,沒有任何的預兆,也找不到任何的原因,只留下一片“他國的歷史”。
“編年者”最終沒能為自己編纂一部史書,而是成為了其他文明中的“歷史”。
尤特人也在此之后,定下了跨越“天塹”的決心。
這條宇宙鴻溝在曾經“編年者”的歷史中是不存在的,尤特人認為“天塹”的對面一定有著“編年者”神秘消亡的原因。
之后的故事,就是尤特人繼續鉆研冬眠技術,試圖用純粹的身體機能去跨過那份距離。
而他們所整理的那些資料,則成為了“編年者”的歷史,于今日為李文淵所知。
但是這件事還并沒有到此結束,檢索了一遍記錄之后李文淵并沒有在數據庫中找到名為“天行帝國”的文明。
現在的“下三旋臂”基本都被他探索完了,卻仍然沒有“天行帝國”的影子,這種情況要么說明“天行帝國”已經滅亡,而現有的“下三旋臂”文明沒有一個發現過他們的遺跡。
要么……就是那個文明在“天塹”的另一端。
李文淵覺得他可能已經大概猜到“編年者”消亡的原因了,而證據多半就在“天塹”的彼岸,為此他需要跨越這份距離。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為“編年者”記錄一份檔案,他從“編年者”的身上看到了某種精神,也看到了某群人的影子。
那是“編年者”還不叫這個名字時候的事。
尤特人是如何認定“編年者”是一個“智械文明”的呢?那些風格迥異的遺跡固然是一個方面,但最重要的方面,還是“編年者”曾經的名字。
那串尤特人總結的記錄中,“編年者”自身最初的“識別代碼”,是叫做——變數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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