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七扭八拐,來到一處胡同巷口,然后找到一戶五進四合院,直接越過墻頭,來到正屋東邊臥室。
韓云就這么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用手指輕輕敲出聲響。
郎淳年紀大了,耳朵倒還靈光,直接從床上翻身起來,別看其長相富態,又是一張大餅臉,但身手可不弱,就像是一個靈活的胖子。
但郎淳畢竟有年紀,有閱歷,幾十年的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自然也不會被這架勢嚇住。
只見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旁把燈打開,一副主人家待客的樣子。
沏好茶水,坐到韓云對面,端起蓋碗輕輕吹了吹,喝了口茶,姿態做足,這才出聲問道:“小友應該算是惡客上門吧?”
“自是惡客,要取你的命!”
郎淳手中一頓,放下茶盞,笑道:“我都一百多歲的高齡了,也活不了幾年,說不定連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小友何必走這一遭呢?”
韓云眼光明亮,仔細盯著對方:“事情辦差了,無論老弱,得認!”
郎淳遲疑一下,裝糊涂道:“事情……何事?”
韓云看著對方,語氣冰冷:“那魁,馬祺,佟穆青,這三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郎淳這才一副恍然的樣子:“哦,他們三個啊,自然認識,姑且算是我的晚輩,逢年過節的沒少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怎么,他們幾個出事了?”
老人雖然語氣平靜,不動聲色的就把自己摘了出去,但混濁的眼珠卻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韓云手上的雙刀。
韓云笑了笑,然后故意把自己手中的雙刀拍在桌上,“咚”的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黑夜中分外刺耳。
隨后,他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情,一件事關大刀王五后人,一件事關東北那些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郎淳眼神漸漸瞇起,身子往后一仰:“知道了怎么樣,不知道又怎樣,我這樣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什么都瞧不見了。”
“難得糊涂啊!”
郎淳這話的意思,更像是知道他們幾個的所作所為,但卻有意放縱,不加阻止,在韓云看來,完全就是沒有底線。
至少在家國大義上,無論是異人還是普通人,都應該守住。
韓云眸光變得無比深沉,卻避重就輕道:“你不想要王家的刀法?”
老人卻沒有否認的意思,明言道:“我自然是想要的,但都是那三個小崽子動的手,老頭子我就在這里等著他們孝敬,這有錯嗎?”
和之前那三人給韓云的感覺不同,這郎淳反而就像是一個狡猾的老狐貍,看似糊涂,卻一點都不糊涂。
你說王家一事,他沒實質性插手,你說東北的那群人,他頂多算是知情不報。
但根據韓云從那三人的記憶中得知的信息,這老頭子其實才是最覬覦王家刀法的人,畢竟飛刀和大刀都是刀,兩者或有共通之理。
作為從前朝活下來的人物,自然也多多少少清楚王五刀法是怎么一回事。
人越老,就越容易有貪念,總感覺這輩子還有什么東西自己沒享受過,沒有得到,諸如呂慈、王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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