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劍龍相撞的剎那,整座太安城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所有聲音都被抽離,百姓們只見高空爆開一團刺目白光,卻聽不見任何響動。
三息之后,恐怖的沖擊波才轟然擴散。皇城外圍十二座箭樓同時崩塌,護城河水倒卷上天,化作暴雨傾盆而下。
煙塵散盡時,年輕宦官嘴角溢出一縷金血,素白麻衣破損不堪。而對面的呂玄真道冠碎裂,長發披散,卻笑得愈發暢快。
“過癮!”
他伸手召回純陽劍,劍尖直指對方:“再來!”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金光璀璨的門戶,云海翻涌間,隱約可見仙宮樓閣。
天門洞開,浩蕩仙氣如瀑布垂落,將整座太安城籠罩在朦朧霞光之中。
年輕宦官抬頭望天,袖中結印的手勢緩緩松開:“天門已開,閣下還打嗎?”
呂玄真劍勢一頓,純陽劍發出不甘的嗡鳴。他望著那道緩緩開啟的天門,忽然嗤笑一聲:“早不開晚不開,偏在這節骨眼上現世。”
說罷,竟收劍入鞘,仰頭灌了口不知何時回到手中的酒葫蘆:“掃興!”
年輕宦官擦去嘴角金血,破損的麻衣在仙氣中無風自動。
他望著這個差點斬斷離陽氣運的狂人,忽然問道:“閣下之后,可是要飛升登天?”
“登天?”
呂玄真醉眼斜睨天門,嗤笑道:“天上規矩比人間還多,哪有仗劍江湖來得痛快!”
他拍拍腰間長劍:“小爺我向來最煩那些條條框框。”
天門中傳來縹緲仙音,似有接引使者將要現身。年輕宦官卻見呂玄真忽然并指為劍,對著天門方向虛劃一記。
那道垂落的仙氣竟被凌厲劍意生生截斷,驚得門內傳來一聲輕咦。
“你……”
年輕宦官瞳孔微縮。
“看什么看?”
呂玄真大袖一揮,轉身踏劍而去:“小爺打架沒盡興,去東海找王老怪補上這場!”
話音未落,純陽劍已載著他化作流光東去,道歌之聲回蕩在滿目瘡痍的皇城上空:
“金丹一粒定長生,須得真鉛煉甲庚。火取南方赤鳳髓,水求北海黑龜精……”
那道被劍氣所阻的天門劇烈震蕩,最終在轟鳴聲中緩緩閉合,只剩幾縷不甘的仙氣還在云端徘徊。
年輕宦官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漏出點點金芒。
他低頭看著這些消散的龍氣,輕聲自語:“當真是呂祖轉世?”
他肩頭的傷口仍在滲出金色的血液,每一滴落下,都在磚石上灼燒出細小的孔洞。
他低聲呢喃,隨后更是一團金芒從口中噴出,在半空中化作一條寸許長的小龍,掙扎了幾下便消散無蹤。
“大人!”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隊身著金甲的御林軍匆匆趕來,為首的將領單膝跪地:“陛下請您立即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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