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已經不是巧合,而是徹頭徹尾的恐怖故事了。
先是洗了個澡,他躺在床上,想起一天的見聞。
最后留下的,只有杜康那個不講道理的猜測。
就因為發生在同一天同一個地點,便斷定為連環殺人案,動機呢?
當年的兇手不隱姓埋名藏一輩子,還敢跑回來殺人?那膽子真是大得沒邊了。
可如果真是他殺,那路青憐那個電話……
張述桐甩甩頭,覺得自己想得太多。
畢竟隔了八年。
又看眼手機,時間是8點34分。
起風了,接下來怎么也睡不著,他穿好衣服,將風衣系到第一個扣子,從賓館前臺借了個手電,頂著寒風出了門。
來往的車輛很少,路燈也不算亮,好在杜康訂的賓館離此行目的地很近。
循著當年的記憶,走了十多分鐘,他越過環湖公路的圍欄,落在雜草叢生的野地上。
——前面便是名為禁區的水域。
今晚沒有月光,打起手電,湖面慘白一片,聽不到蛙蟲的叫,只能聞到淤泥散發的腥臭。
又在周圍看了看,倒是能找到枯草被人踩踏的痕跡,估計是幾天前警方搜尋留下的。
張述桐就這樣蹲在湖邊,一直等夜風把身體吹得發僵。
原來那個叫路青憐的廟祝少女最后是在這里結束了生命。
湖邊的葦草簌簌作響,他突然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覺。
可又能怎么辦呢?
他自嘲地笑笑。
沒有證據,沒有線索,就連唯一能依賴的回溯也派不上用場。
歸根結底他不像杜康那樣,有著十多年的暗戀積累下的執念,既然無法回到死前的節點,做到這里便是能力范圍內最大的努力。
但還是很抱歉啊。
張述桐最后盯著湖面想。
沒能接到你的電話,也沒能找出真相。
他在心里道了句歉,慢慢站起發僵的身子。
不早了,該回去了。
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張述桐掏出手機。
風更加大了,周身的雜草突然開始擾動。
然后,某樣冰冷的銳器捅進他的后頸。
手機掉在地上。
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屏幕上亮起的時間。
2020年12月12日。
8點59分一閃,跳到9點。
回溯,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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