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立馬轉過頭,只見一個少年半跪在頭頂的土路上,雙手撐住地面;
夜色下他的雙眼熠熠生輝,少有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怎么樣,我當時就說帥就足夠吧?”
……
逗了若萍一句,張述桐移開目光,確認兇手已經被控制住;
清逸這家伙不僅會野外求生知識,還很拉風地會手刀,這個絕招連他都沒有學會,屬于真傳,傳子不傳兄的那種;
只見對方結結實實地給了男人后頸一下,男人果然安靜地栽倒在地,張述桐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卻沒有急著下去;
但他不急著下去,名叫馮若萍的少女卻是蹭蹭地跑上來了。
“你們沒事吧?”
本以為收獲一波崇拜的星星眼,誰知少女捂住嘴,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
“你還說……”
雖然平時風風火火的,但女孩子果然是女孩子嘛。
他見狀無奈地笑笑,但也不準備安慰。
如果需要自己安慰的話,那少女就不叫馮若萍了——
“你還跪在這里干嘛,知道你帥了行不行?”女孩頓時叉起腰,用唬人的語氣掩飾著剛才流露出的脆弱。
張述桐指指自己的腳:
“你看啊。”
他不是故意擺個pose,而是剛才避免鬧出動靜打草驚蛇,早早地將自行車停在遠處,又脫了鞋,拿上魚竿甩棍剪刀,只穿著襪子走了過來。
老實說,地上真夠冷的,現在腳都快凍僵了。
“你真是……冷不冷?”
若萍頓時啞火了,著急地問了一句,往周圍一看,急匆匆地跑去給他拿鞋,張述桐穿好鞋,兩人一起下了土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杜康和清逸也圍過來,只有路青憐去了男人挖的坑邊,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這姑娘心真夠大,連張述桐都需要做一番心理建設再過去;話說回來,你真不去看看八年后殺死你的兇手長什么樣子嗎?
但對方怎么想他也管不著,誰讓這是八年后的事,張述桐就和幾個死黨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
若萍估計被憋壞了,立馬追問他怎么回事,不是去追那個男人了嗎,怎么知道回來。
“你們都知道了?”張述桐有些驚訝,倒不如說這是他唯一沒有料到的事。
“清逸推理出來的,你那個兩個理由自相矛盾。”
“好吧,其實我媽只讓我送東西,根本沒催我。”
后者他可以認,但前者解釋起來太麻煩,干脆把鍋給老媽了。
“所以你怎么回來的?”
“看到了若萍的電話了。”
張述桐聳聳肩。
如果將時間倒回十幾分鐘前,當時他騎著自行車,在追與不追之間最終選擇了后者,理由也很簡單:
第一,這些年的經歷讓他選擇相信自己,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到警察會停車上;
第二,雖然要找到兇手沒錯,但越往前走不可預料的意外越多,當時有些心急,但后來想想,犯不著一個人以身犯陷。
所以他直接去找了有信號的地方,看到若萍的未接來電又急匆匆趕回來,現在來看,真有些慶幸自己選擇了后者。
好在及時趕上了。
杜康卻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