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我們這邊出事的?”
“很簡單啊。”
張述桐解釋道:
“若萍這人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如果沒事她反倒喜歡在qq上一直轟你,可我只看一條電話,也沒有后續,那就肯定是出事了。
“當然了,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從我后面繞回來了,就報了警趕緊往回趕,路過這里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沒看到有人騎車的痕跡,結果正好你們看到躲在蘆葦叢里,岸邊還有個男的挖坑,再然后……”
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張述桐有點累:
“嗯,你們就問清逸吧。”
接著清逸便把那根魚線的事解釋了一遍,死黨之間從不吝嗇馬屁,但說實話,幾人都太熟也沒什么好高興的;
張述桐收獲了三頓肯德基,他們三個一人一頓,說著說著就約好周末去城里吃嫩牛五方;
你們怎么能吃下肯德基的?
張述桐聞著濃郁的臭氣都快要吐了,趕緊制止幾人回家再討論,打起手電照了照,示意道:
“先看看這個人什么情況。”
在場的人里,應該沒有一個比自己心情更急迫的。
事實也是如此,只有他一個想去揭露兇手的真容,其他幾個都跟著跑去了土坑邊,又好奇又害怕地想要一探究竟。
張述桐不管他們,用手電直照著男人的臉,看了幾眼,卻納悶地皺皺眉頭。
男人有張很胖的臉,光頭,所以能看到太陽穴的位置有道刀疤,一直延伸到下巴,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征,他努力回憶過往接觸的人群,實在沒有印象——
但自己不認識也算合理,畢竟就他一個是被滅口的,應該拍下來等明天問顧秋綿認不認識。
這樣想著正要掏出手機拍照,卻聽若萍“哇”地一聲偏過臉,急忙后退幾步,差點要吐出來。
“都跟你說了少看。”想想就知道該有多血腥。
“不是……”若萍捏著鼻子,緩了好一會才說道,“你自己看看吧……不行,這里太臭了,我得上去喘口氣……”
她估計是被嚇得不輕,不敢一個人走夜路,說著還心有余悸地扯了扯路青憐,“青憐也一起上去吧,別看了,我這一個星期都吃不下飯了……”
兩人前腳剛走,杜康也跟著嘔了一聲,也一起跟著上去,張述桐朝著他們的背影囑咐道:
“那你們上去正好給警察局打個電話。”
他之前是報警了,但只說在小島西邊的某片野地有情況,至于是哪片野地,他就真的不知道了,倒是杜康能說清。
眼看三人都上了土坡,只有清逸留了下來,張述桐提前捏好鼻子,到死黨跟前蹲下身。
“你猜這里面是什么?”
清逸也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
張述桐打著手電一照,愣了一下,土坑已經被清逸撥開,在此之前已經猜想過種種血腥的畫面,可怎么也沒想到,里面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居然是……
滿坑的魚?
魚?
張述桐頓時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聽清逸憋著氣說:
“咱們都想錯了,這就不是什么殺人犯,杜康他果然說的沒錯……”
杜康說了什么先別管,但張述桐是明白這坑里是什么了,他也跟著驚訝道:
“怎么是電魚的?”
只見大坑里全是魚腐爛的尸體,散發著濃濃的血氣與腐臭味。
“就是電魚的。”清逸罕見地爆了句粗口,郁悶道,“我還以為是殺人犯你知道吧,剛才嚇得夠嗆,要知道是電魚的哪還用躲這么久,早知道……唉。”
說著他搖搖頭:
“說這些沒意義,是我事后諸葛亮了,就算是電魚的,當時要不是述桐你,若萍她估計要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