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還想拍張照呢。”
她有時候會找自己和清逸當模特,也不管兩人愿不愿意,抓拍了發在空間墻里,也不是炫耀,單純覺得好看,有時候杜康釣上來一條花色很好看的魚也是如此,不過這時若萍只拍魚,不拍人。
“你昨天怎么樣,睡好了沒?”
張述桐不接她的茬,難得關心了一句。
“哎呦,今天要走暖男風啊。”若萍掩著嘴笑道,“不過我不吃這套,帥哥你還是省省。”
唯獨這種時候張述桐不知道怎么接話。
若萍又說:
“我就想跟你說,你把青憐喊出來一下,我有話跟她說,昨天時間太緊了,我也是回去才發現,還沒正經跟人家道一句謝呢,不是她,咱們幾個就慘了。”
張述桐心想沒錯,可隨即又想到,這點事你自己說不就得了,沒必要把他喊出來,頓感無語。
若萍卻領會錯了他的意思,笑得更開心了,像逗臭著臉鬧別扭的小孩:
“別不開心別不開心,當時也多虧了你,不是你我們幾個也要遭,大英雄你今天中午想吃啥,請你喝奶茶?”
“……我是說,你為什么不自己喊。”
結果這話一出,若萍頓時睜圓眼:
“張述桐,我看你真是被迷得鬼迷心竅了?”
“什么?”
“唉,我該說你這人遲鈍呢還是裝傻呢,你說我為什么不去你旁邊,”若萍一指他身后,“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同桌是誰唄?”
張述桐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被若萍這么一提醒,才想起兩人有點過節在。
“就這點事?”他納悶道。
“就這點事!不行啊?”
若萍也不笑了,就盯著他身后看,十分神奇的是,這時顧大小姐像是有感應似的,恰好回過頭,兩個女生視線相交了一剎那,各自冷哼一聲,隨即撇過臉去。
張述桐位于戰場中央,覺得自己像奧利奧……怎么這兩天凈跟奧利奧過不去了?
若萍笑瞇瞇地看向他,大姐頭風范十足:
“張述桐,你自己看著辦唄。”
“……”
“呦,我這才發現怪不得今天要走英倫風呢,原來是情侶裝。”若萍驚訝地一捂嘴,“一個紅圍巾一個黑圍巾你倆還挺搭的。”
張述桐頓時敗下陣來:
“我幫你喊……還有別的事?”
“沒了,中午請我喝奶茶。”若萍心情很好地揮揮手,走了。
她剛才不是還說請自己喝奶茶嗎,為什么又變成請她了?
張述桐思考著這個問題,覺得她從提“奶茶”這兩個字開始就沒懷好意。
不過請就請了,他倒無所謂,朋友間的玩鬧而已,隨她去了。
若萍就是這樣一個人,光想喝奶茶覺得沒意思,讓你請客也不夠,必須要設個陷阱、把人坑進去才有成就感;
但張述桐不是杜康,拿路青憐威脅一下杜康是真能鎮住那小子,別說奶茶了,奶牛都能拉來;放到自己身上,其實只是調侃,俗話說無欲則剛,張述桐正是這么一種狀態。
他回到座位上,在幫忙喊路青憐之前,腦子里接上剛才的思路,正想問顧秋綿剛才你倆說了什么,剛一開口,卻發現女孩冷著臉不理人了。
估計一頂叛徒的帽子又被結結實實扣在頭上。
她不理人的樣子也挺好玩,課本搭在路青憐椅背上,目不斜視,小手縮在毛衣袖子里,兩條袖子捂住耳朵,圍巾又遮住大半邊臉,專心晨讀,任你說什么也不聽不聽。
忠義難兩全?不對。見義望色?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