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幾點關門啊?”杜康居然很給面子的捧了句場,不愧是死黨。
“呃……”張述桐反倒一愣,其實他也不知道,單純覺得這句話很帥,“反正八點半還開著門。”
說到這里清逸已經明白了:
“原來你昨天晚上又跑去買了條新圍巾,把顧秋綿那條掉包了?”
說完又恍然點點頭:
“怪不得我看你大課間排隊的時候最后一個出來的,就是為了等她走吧?”
說著他又撿起地上的圍巾看了看,果然,和椅背上搭著的那條并不一樣,手里的這條很新,看上去甚至還要比那條貴一點。
“行啊,你連我們倆都給騙過去了。”杜康捶了張述桐肩膀一下,既有種見證真相的激動,又帶著點不夠意思的埋怨,“但不是哥們說你,你這事做的有點不地道,明明我倆跟你大老遠跑一趟。”
張述桐心想男生做好事不圖名、不圖利、也不圖色,那不只剩耍個帥,他從前便是這樣,不然一個人上來對著地上這個——話說這貨叫啥來著……裝嗎?
當然,這些想法是玩笑話居多,最重要的還是擔心有變故,才多叫兩個人,他做事一向求穩;
便笑著道了句歉,又學清逸的樣子深沉道:
“男人的友誼罷了。”
清逸豎起大拇指,張述桐也回了一個。只有杜康習慣性尋找若萍,這時候只有她才能制裁兩個中二病,可惜少女今天沒跟來:
“唉,隨你倆便了,剛才真把我嚇得夠嗆,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
這時窗外的聲音越來越近,杜康扭頭看了一眼,原來已經有不少學生進了教學樓,他這人很少把什么事放在心上,剛才還有點埋怨,現在卻突然一咧嘴,對張述桐挑挑眉毛:
“欸,你要這么說的話,我倒是想到個好點子,保準比這裝的更大。”
這小子鬼主意一套接一套的:
“要不趁顧秋綿沒回來,咱先把她那條圍巾收起來,然后你們想啊,等她進了教室,看見咱們幾個在這,肯定要問發生了什么,然后就先告訴她,為了抓人把圍巾當誘餌了,那她肯定不樂意啊,等她馬上憋不住都要哭了,述桐你再把真的那條拿出來,讓她狠狠地震撼一下……”
“打住,你還是消停會吧。”
張述桐扶額,真快要聽不下去了,他也在下意識尋找若萍,希望少女給這人腦袋上來一下,可惜若萍不在。
怪不得八年后這小子還沒女朋友,張述桐本來想狠狠地鄙夷一下,但想到自己那時也是單身,大哥不說二哥,略感惆悵,于是作罷。
“我說真的,”杜康還在滔滔不絕,“我從網上看的,如果一個男人能挑起女人的感情波動,時間長了,對方就會在心里慢慢留下你的痕跡……要不怎么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呢。”
這是多古老的戀愛邪典了,張述桐樂了,“要不你找路青憐試試?”
“額,那還是算了……”這小子只有膽說沒有膽做,妥妥嘴炮黨,“不過我說真的啊,就算你不故意嚇唬顧秋綿,待會把整個前因后果告訴她,她不也得好好感動一把?”
這個張述桐還真沒有想過,歸根結底,他做這件事也不是為了讓顧秋綿多感動;
說得輕佻點,那就是大家說好一起做馬仔,出來混要講規矩,你這個混蛋怎么能奔著大小姐本人去,容易被亂刀砍死;
說得正經點,其實是她昨天那番話讓自己有些觸動,也恰好有了思路,就幫她把“犯人”揪出來了。
因此張述桐無所謂道:
“哦,說到這個,我忘了囑咐你倆,別亂添油加醋,就說咱們三人察覺不對就夠了。”
“做好人不留名啊,那你圖啥?”
“圖什么,怎么說呢……”
他想了想,難得認真說了一長串話:
“我舉個例子好了,從前你撐不住的時候沒人來幫你,但現在你稍微有點力氣了,看到一個差不多的人,會想到過去的自己,所以……”
說著張述桐又奇怪地問清逸你掏手機打字干嘛,清逸說這么帥的句子當然要趕緊記下來,待會就用;
張述桐也不好說得到他的認可到底該榮幸還是羞恥:
他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