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覺得,其實我沒做什么,要說該感謝誰,反倒是她自己,否則創造不出今天的機會。”
“某種意義上也對,”清逸點頭,“如果不是她這么云淡風輕,這人今天也不會再來了,缺了這一環,怎么也抓不住對方。”
說到這里,清逸又問道:
“不過從剛才在樓梯上我就有一個問題了,人是抓到了不假,其他疑點也基本清楚了,可那個廁所隔板上的名字怎么解釋?”
這話一出,不等張述桐說話,地上那個男生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突然有了反應:
“不是我!”
三人以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一眼。
“李藝鵬,我說這都拍下來了,你現在抵賴有屁用?”杜康被氣樂了。
張述桐也看了一眼對方,剛才經過清逸提醒,才發現這人有點眼熟;
好像是他們從前的同班同學,在班里人緣一般,性格和杜康挺像,有些跳;
但杜康自己脾氣也好,有時候容易惹到人,但別人可以惹回來他也不當回事,因此大家都習慣了,不會煩他;
這個李藝鵬則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他家里做點小買賣,開了家店,條件算好的,手機、手表、mp3這三大件齊全,沒少拿來炫耀;
但島上的孩子互相間都認識,也不好真的給他一般見識,誰知他自己踢到了顧秋綿這塊鐵板;
都知道顧大小姐有分同桌零食的習慣,給者無心,吃者有意,后來他得意忘形了,自以為顧秋綿對他有意思,覺得兩人的關系可以更“親密”一點,跑去和顧秋綿講了個葷段子,甚至把段子的主角換成了大小姐本人;
顧秋綿冷著臉摔了他鉛筆盒,結果這人還死要面子,回懟了一句,于是順利地換了一個班;
回想起來,張述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心想多大仇多大怨,再說這事都過去多久了;
而且這小子真要寧死不屈也行,結果做了壞事沒膽子認,只見現在坐在地上,估計被顧父的手腕留下了陰影,嚇得屁滾尿流;
“你說城堡不是你摔的?”清逸居然有心情陪他聊聊。
“不……”
“跟他廢話干嘛,光圍巾就夠定罪了,”杜康斜眼嚇唬道,“你猜顧秋綿是心疼城堡還是心疼圍巾,你再撒個謊后果更嚴重。”
“是我……”
“那不就完了。”
誰知男生崩潰地喊道:
“我是說不只有我,還有別人,真的!”
“那你倒是說是誰啊?”
“我不知道……”
“那你當我們三個傻啊,哦,干了壞事被抓到了,才說我有個同伙,是不是還要說你是被人逼的?先不說那個同伙到底存不存在,你這也不知道是誰啊,罪犯減刑還得提供點有用信息呢。”
“我真沒騙你們……廁所!對,就是廁所!”男生徹底慌了,“你們不剛剛還說廁所上有顧秋綿的名字嗎,就是這周一我拉肚子,上著課跑出去,剛鎖上門……”
“結果你看見隔板上有顧秋綿的名字,你千萬別告訴我這就算同伙了?”
“不是,名字是我寫的,你們聽我說,真的還有一個人,我那時候在廁所里,突然有張紙條從底下遞進來,說他和我都和顧秋綿有仇,如果你想報復她……”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張述桐打斷他們的對話,他已經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便拉起對方,“你們先去辦公室。”
……
讓杜康和清逸先帶著男生去了辦公室,張述桐則是在走廊等宋南山回來;
下節課是英語課,但看現在這樣子,老宋肯定沒心情上課了,肯定要先去處理李藝鵬的事;
聽男生的意思,他背后居然還有個幕后主使,雖然只是起到了煽動的作用,但突然冒出來另一個人,讓整件事又復雜了一點。
張述桐在思考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