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班主任曾經說過,如果一句話中間出現了“但是”,就代表前面的話通通可以當作放屁了。
張述桐對這句粗鄙之語一直記得很深,老宋聽見他拖了個長腔,也不由笑了。
這大概是獨屬于師徒兩人的默契,就像他從奶茶店回來就把情況給老宋說清,那時候對方還沒吃飯,剛從派出所出來,二話沒說就急匆匆開車去接杜康,選擇信任他的推測。
現在塵埃落定,老宋他們已經提前報了警,張述桐沒急著理那個男人;
而是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想看眼時間,卻發現這個小東西早已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今天可真是辛苦它了。
電量還有百分之三十五的時候,他正式向死黨們提出了今天的行動;
百分之三十四的時候,杜康已經在騎往顧秋綿家別墅的路上。
百分之三十的時候,他已經趕到了商業街;
滑下百分之三十的時候,他在若萍的協助下定位到了那家奶茶店;
隨后剩余多少便沒有仔細計算過了。
無非是二十多的時候,清逸告訴自己已經確定兇手;
不到二十的時候,他為了徹底甩開男人去了“基地”釣魚;
十幾個的時候又給老宋打了電話,十個往下則收到了周子衡上鉤的消息;
而電量還有百分之三的時候,他帶著顧秋綿向最后的地點趕去。
百分之一的時候——大魚正式上鉤。
那個在幕后謀劃了一切的男人是個自負的性格,總以為自己沒有了手機就仿佛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孤立無援、陷入絕路。
可張述桐沒告訴對方的是,如果只是解決你,他根本不需要開機。
于是張述桐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個男生,現在是夜里,當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換座那天,他陰差陽錯地坐到了顧秋綿旁邊,宋南山按名次排座,學生一個個進入教室;
那時張述桐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這樣的:
“一個皮膚有些黑的男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自己時愣了一下。”
當初的印象實在很淺,以至于第二天見到了又迅速忘了對方的名字。
當然還有一件事,城堡案是原時空里沒有發生的、因自己的回溯而產生的變故——
很多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往往會敗給一個小小的破綻,大小姐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時候他終于不用打牌,而是可以揭開最后的謎底:
“你想知道我怎么從他遞奧利奧的時候猜到這一切的?其實很簡單啊。”
在這對父子倆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張述桐淡淡開口:
“誰讓你兒子長得這么黑呢。”
“——我光看手就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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