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的那個女同學之所以遇害,應該是有人想阻止她父親開發小島,這是我從筆錄里看到的,不過這個不能發給你,聽我口述好了。”
原來是顧秋綿的事。
可為什么會拜托到這位學姐頭上?
他好像突然有一點印象了,學姐的父母在公安系統工作,想到這里張述桐打開朋友圈,發現對方如今的職業是市電視臺的記者。
“但你估計要失望了,雖然這件事當年是不允許泄露的,但并不是因為水有多深,應該是考慮到她父親的能量與引發的影響。其實和你推測的差不多,就是一起謀殺案,唯一的疑點就在于,明明是凌晨,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也不知道她爸當初為什么非倔著不安監控……”
女人嘆了口氣: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畢竟隔了八年了,你也該像答應我的那樣,不管這件事有什么結果,去換工作了,我現在才發現,我當初問你要大學要考什么專業,你說傳媒以后要當記者,我就去那等著你了,結果你又跑去居家做翻譯,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算一算,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參加工作一年半,正好我上個月剛調了崗位,能接觸到這些信息,連這些你都算到了?
“不過你應該不至于這么恐怖吧,那不就說明從我們剛認識開始,這些伏筆就埋好了……”
說著女人開了個玩笑:
“我閨蜜前段時間還告訴我小心這個冷血男,我說你當初上學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一起去逛街啊,看電影啊,每次看你累得夠嗆……我現在想起來都想笑。
“不過述桐。”說到這里,她下意識放輕聲音,“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怪你,但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現在就在那座島上?要不別急著走了,明天我去找你……”
張述桐只是說不用,我明天就回市里,
“少抽煙。”女人又囑咐了這樣幾個字,便主動掛了電話。
張述桐收起手機,他看著還是和從前一樣昏暗的路燈,光暈將路面染成黃色,點了根煙。
學姐的樣子和記憶里相符,與她相處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知性而溫柔,從不過多地問你什么。
他看了眼手機,現在是晚上七點出頭,這幾天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看手機,而七這個數字又讓人熟悉,現在的科技進步很快,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沒電沒信號的小東西。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湖魚館去了,徒增傷感而已,也許自己不在對他們兩個都好。
但他似乎沒個去處,晚上的氣溫更低了,他本就只穿了一件風衣,現在一側的袖子也濕了,于是他抱起左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的大門,從前大門用力一推就能擠進去,現在還是如此,但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初四一班的教室早就換了八波畢業生,不可能還和從前一個樣子。而那個圖書館……他也不知道圖書館會成什么樣。
張述桐并不準備進去。
他就順著學校接著走,忽然發覺自己沒什么想看的,那個冷清的小家早就不在了,基地?還是其他什么地方?這些地方太遠,島上沒有出租車,不可能靠兩條腿走過去。
所以他準備先找家店取暖。
街上的景象和八年前差不多,只有幾家超市和飯館亮著燈,他走著走著,在一家美甲店前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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