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緊鎖眉頭。
再次回到車內,額角的水珠落在臉上,張述桐渾然不覺,路青憐對這件事的參與程度比自己想得還要深,可她為什么要去禁區……禁區有什么?
又想起杜康曾說過的話,在殯儀館門外,根據官方的調查結果,路青憐正是死于失足落水。
可他剛才看過了,水里什么都沒有,那片水域從來如此,湖面平靜,沒有漣漪,在夜色下顯得水質都粘稠。甚至連條魚也找不到。
還有,放學后她沒有回家嗎?是又從山上下來了?還是一直在外面?
張述桐只知道今晚注定沒有結果,先不說老宋已經被他折騰得夠嗆,就算想找路青憐,他也不清楚對方的行蹤,哪怕她已經回了山上,就憑現在的大雪,山路封死,他也上不去。
只能等明天了。
路青憐……
廟祝……
青蛇廟……
難道說最后的線索指向一處——
就是那座神秘的小廟?
小車晃晃悠悠開著,老宋還問他要不要練車,但張述桐哪有這個心情。
大家乘興而去,回來的路上卻沒有幾句話。
一直等駛入別墅前的小路,他還是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雪還在下,福克斯在別墅門前停穩,轉頭望去,窗戶里依然亮著燈光,顯得溫暖。
“那就按之前商量好的,明早我來拉你。”宋南山也打了個哈欠,“那就明天見吧,秋綿,今晚好好睡,別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老師,你還是先關心下他吧,又被嚇了一跳。”顧秋綿撇撇嘴,又問張述桐要不要進屋拿毛巾擦下頭發。
他正要搖頭,還沒說話,小車卻是突然往一側栽去。
三人皆是一驚,剛才的遭遇讓他神經緊繃,張述桐立即推開車門,老宋也皺著眉頭緊隨其后,兩人繞到右側,對方盯著車底看了一會,突然撓了撓腦袋:
“壞了,車胎爆了。”
“車胎怎么會爆?”張述桐問。
“你還記不記得送秋綿回來的路上過了個坑,顛了一下,我估計那時候就開始漏氣了。”
老宋用腳踢了下右后的輪胎,仔細看了看:
“咱們當時也忘了檢查,急著進屋吃飯,剛才又開車逛了一圈,哦,你還練了會兒車,本來下雪天開得就慢,路感和平時不一樣,我也沒注意,這一路應該一直在慢慢漏氣,然后突然到了一個臨界點,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懂吧,它就爆了。”
“好補嗎?”
“不行啊。”老宋直起腰,吐了口氣,“這都爆了,不好補的,再說咱也沒工具,不知道說倒霉還是走運,起碼沒把咱三個扔半路上,這么晚了,位置又偏,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歹撐回來了。”
“唉,也是巧了,所以讓我判斷啊……”
說到這里,老宋突然不好意思地一笑,看向一同走下車的顧秋綿:
“那啥秋綿,我估計明早也不用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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