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哈噗通。”
云策聽的出來,這個女人說話的方式有點像閩南地方的方言,還是閩南那片區域中某一個小地方的方言,最要命的還應該是小地方方言演變了好多年的變種。
這就沒辦法猜了。
不過,云策還是準確的把女人剛才說的那句話給翻譯出來了,意思是——河口,河口寨。
這并非是云策胡亂猜的,而是木頭圍墻中間的大門上寫著呢——河口寨!
云策聽不懂漢朝流傳下來的雅音,為了當官練得一手好毛筆字,其中,就有漢隸書,這種書法厚重,寫好了最能安定人心,因此,對于寨門上的大字自然是認識的。
沒有他這種詭異經歷的人是理解不了始皇帝書同文的偉大之處的。
不過,這也不對勁啊,云臨川說黃帝乘龍飛天,難道說,黃帝來到這里之后,重新演繹了一遍歷史?
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歷史其實就是無數種巧合的表述,因人而成歷史,因事件而成歷史,黃帝即便是乘龍飛升了,最多也就云策目前的模樣,他不可能把地球上的歷史演繹再復制一遍的。
不說別的,僅僅是字體的演變,黃帝就不可能把倉頡造出來的原始字直接演化成漢隸的,背著一大捆樹皮,云策沉吟片刻,就對面前出現的漢朝人打扮的事情釋然了。
中國的歷史很長,曾經有幾百億人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中間一定出現了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情。
云策依舊被女人牽著走,抵達寨子的時候發現門口有守衛,守衛也是女子,年紀也不大,估計在三十歲左右,長得不怎么好看,身材很好。
“嘰里咕嚕咔嚓……”
女人對兩個還算年輕的女人說了一句話。
那兩個女人就放棄了自己的守衛職責,圍著云策看,也不知道她們有什么毛病,都是喜歡動手動腳的捏臉,捏胸,云策躲避一下,她們就笑得直不起腰。
進了寨子之后,云策就明白為啥是女子看門了,因為男子都是殘廢,有少了一條腿的,有少兩條腿的,傷殘的五花八門,斷一條胳膊的就算是傷殘人士中的佼佼者。
還以為這些男人可能穩重一些,畢竟,他們身上的軍人味道,云策隔著十幾米都能聞到。
一個沒了兩條腿看起來依舊彪悍的男子,用手抓著兩個板凳來到云策身后,一把就捏在云策的屁股上,對女人道:“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女人得意的看著云策道;“哇嚕,哇嚕。”
云策掙開那個殘廢的手,抬腿就踢了過去,沒腿男子伸出一條手臂格擋,雖然被云策大力踢出去,人家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又回到云策面前,一只黝黑如鐵的手臂就像鞭子一樣朝云策下三路搗過來。
云策抓住殘廢老漢的手,稍微用點力氣就把這個咸濕老殘廢甩起來朝遠處的草堆丟了過去。
老殘廢的身子撞塌了草堆,爬了好一陣子才從草堆里爬出來,沖著云策大喊道:“嗖啷,嗖啷,嘎嗖啷。”
女人聞言一蹦老高,顧不得掉在地上的樹皮,拖著云策就朝一座木屋跑了,后面跟著一群能跑能跳的女人,孩子,以及以及一群用各種方法走路的殘廢。
進了木屋之后,女人就把云策關屋子里,自己站在門口朝門外的吐口水,外邊的人也沖她吐口水,終究寡不敵眾之下,憤怒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