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比的場地就在出云城虎賁校尉府,他不像文比,三年才有一次,而是只要你想去,哪一天都能去。
戰勝步人甲卒,你就是步人甲卒,戰勝步槊甲兵,你就是步槊甲兵,戰勝輕馬騎兵,哦,就是你說的羊,你就是輕馬騎兵,戰勝雷煙獸重騎兵,你就是雷煙獸重騎兵,還能獲得公士爵。
如果你厲害,能戰勝雷煙獸重騎百夫長,你就是百夫長,晉爵上造,如果你覺得有把握擊敗雷煙獸大統領,那就厲害了,一個簪裊爵就是你的,軍隊還會給你配備房舍,仆婢,以及黃金十斤。
我們呢,也能正式成為你的家臣,是官府承認的那種,不像現在這種沒名沒份的家臣。”
馮安探聽消息的本事很高,出去了兩個小時,就已經把出云城武比的各種規定打聽的極為詳細。
馮安見云策想要夸他,連忙擺手道:“這些規矩就刻在虎賁校尉府校場門口的木板上,所以,你不用夸我。”
云策笑道:“這幾年武比的狀況如何,有多少人晉爵公士,又有多少人晉爵上造,簪裊又有幾人?”
馮安得意的朝圍過來的娥姬,安姬,粱昆等人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擺著道:“步甲卒有,公士,上造,簪裊,一個都沒有,不光是今年沒有,最后一個獲得公士爵的人是五年前,如今是虎賁校尉府雷煙獸重騎的十人將。”
粱昆連忙問道:“這其中的門道……”
馮安搖頭道:“沒聽說有什么齷齪的地方,畢竟,你替換的正是被你打敗的人,沒聽說有誰會故意輸給對方,都是往死里打。”
粱昆瞅著云策道:“不知主家意下如何?”
云策皺眉道:“以后不要用這種奏對的方式跟我說話啊,跟以前一樣說話多好,非要如此不說人話嗎?”
馮安張了幾次嘴巴,最后笑道:“還是講點規矩的好,當年霍王剛剛進入軍中的時候,愿意與軍卒打成一片,他作戰勇猛,很多時候都沖鋒在前,撤退在后,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云策想了想道:“他的副將想取代他。”
“咦?你怎么知道的?”馮安很驚訝,他不記得自己曾經給云策講過這個故事。
云策笑道:“一個將軍,最該團結的應該是他的指揮班子,而不是跟下層軍士混成一團,長此以往,將軍就沒了他該有的威勢,軍卒對將軍也沒了敬畏之心,與此同時,他的指揮班子會認為將軍每次沖鋒在前,撤退在后,遲早會戰死。
所以,副將想故意弄死他,辦法太多了。
說說看,霍去病怎么被人陰的?”
馮安朝東面拱拱手,然后道:“那是霍王在平定鬼方時候的事情,當時,面對鬼方的八萬精騎,霍王預備以中軍三千雷煙獸重騎沖陣鑿穿敵陣,等敵軍混亂后,再以左右兩軍以及中軍剩余中軍全部壓上,徹底的覆滅鬼方八萬精騎。”
云策聞言嘆息一聲道:“他親自帶兵沖陣了?”
馮安攤攤手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鬼方的八萬精騎,本就是人家精銳中的精銳,霍王天下無敵,他就是大漢最鋒利的矛,他不帶隊,那三千重騎就沒辦法達成目標。
所以,他沖陣了,廝殺了兩個時辰,才鑿穿敵陣,還斬殺了鬼方的埼玉王。造成敵軍大亂,他自己身邊也就剩下不足五百人,就在他等到三軍壓上的時候,卻發現三軍巋然不動。
于是,在這一場惡戰中,傳說霍王單人獨騎怒斬了兩萬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