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馬刀要的就是無堅不摧的氣勢,這個人隨隨便便掄刀子,這是對斬馬刀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命運的不尊重。
果然,彭憎手里的馬槊擋住了斬馬刀,而那個步人甲武卒居然在用力往下壓,動彈不了的斬馬刀就是一個廢物,彭憎的馬槊推開了斬馬刀,然后就用馬槊為支撐點,用盡全身力氣加上自己的體重,狠狠的一腳就踹在步人甲武卒的胸口。
倒地的武卒哇哇大叫著要坐起來,可惜被彭憎的馬槊點在額頭,不論他如何發力,都沒辦法坐起,只好向旁邊翻滾。
彭憎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變態,那名武卒已經輸了,他可以結束這場比試,順便加入步人甲武卒,他偏偏不,等步人甲武卒轉過來了,就繼續用馬槊點著人家的額頭,逼迫他繼續翻滾……直到那個武卒背負著百十斤重的鎧甲再也翻滾不動的時候,他才收回馬槊,朝軍營那邊大喊。
“再來一個厲害的。”
重新開始敲鐘,打鼓的門房的眼神已經很不善了,看著癱軟在地步人甲武卒,他敲鐘敲的更響,鼓也砸的更重。
隨即,軍營那邊就涌出來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經狗子介紹,就是那個把熊王熊羆分尸的周校尉。
過來幾個人把那個總是翻不起身的步人甲武卒抬走了,云策隱約聽到那個步人甲武卒在哭。
彭憎的馬槊緩緩抬起,直指那群人大喝一聲道:“旱天雷彭憎求教。”
云策記得這好像是彭憎的招牌動作,自己在荒原上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拿把破槊指著他,現在又開始指這位周承明周校尉,也不知道會是啥結果。
周承明看著眼前的彭憎道:“這位好漢,想加入我虎賁校尉府,本府上下自然歡喜無限,只是不知好漢就此罷手呢,還是要繼續挑戰。”
彭憎道:“我本是縱橫荒原的無敵俠客,如今想入軍中拿到一個能與我身份匹配的爵位,告訴我,擊敗你,能得爵嗎?”
周承明一下子被彭憎強大的氣勢給震驚了一下,就指點一下身后的一個騎士出列,指著他道:“擊敗他,公士爵。”
彭憎搖搖頭道:“不夠。”
周承明神色難明的又指著一個騎士出列,繼續道;“擊敗他,上造爵!”
彭憎瞅瞅這個身材不是很高大的騎士百夫長,覺得自己可以打這樣的三個,就搖搖頭道:“不夠!”
周承明看一眼已經被人羞辱到快要爆炸的部下,抬手制止了他們的騷動,從一個騎兵手里取過一柄長刀。
輕輕的在眼前揮動一下,笑著對彭憎道:“如此,那就只剩下本校尉了,擊敗我,簪裊爵!”
周承明的隨意,無畏,讓彭憎莫名的想起自己這些天的遭遇,他略微收斂一下傲態,收回馬槊,雙腿成前后弓步,馬槊前握,近身三尺,成毒龍出洞式。
云策見識了彭憎的無畏,再看看隨意握著一把長刀,一邊靠近彭憎,一邊活動著肩背的周承明,就果斷地把臉從棗紅馬的脖子處露出來,這個時候,就算彭憎知曉自己就是戕害他的兇手,他也應該是顧不上找麻煩了。
從彭憎敢放棄進攻呈守勢,不僅僅是云策知曉,就連周承明的部下們也知曉,那個號稱荒原無敵的俠客,要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