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一大早就全副武裝的騎著棗紅馬來到了虎賁校尉府的校場。
可能是來的太早,門口沒啥人,看看門房,那里面倒是有人,就是睡得不省人事,一副軍紀散亂的模樣。
云策招呼了一聲,人家撓撓屁股轉個身就繼續睡了,他就下馬,牽著棗紅馬徑直就進了校軍場。
校軍場占地面積很大,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跑馬場,跑馬場里沒人,也沒有馬,就連羊都沒有一只。
穿過校軍場就是演武廳,云策想了一下林沖誤闖白虎節堂的下場,就轉身退出校軍場站在門口等。
不胡亂在軍營里面瞎溜達,其實跟林沖沒啥關系,這是他自幼養成的習慣,這個習慣跟一頓惡揍有關,打人的是云臨川,挨揍的是云策,那時候,八十多歲的云臨川還能飯半桶,肉三斤,打幼年期的云策如打小雞。
出云城的早晨總是會起一些霧嵐,灰蒙蒙的像是給城市蒙上了一層輕紗,看近處還好,看遠處就很容易把女人看成男人。
云策看到一個女人邁著碎步跑過來,等他走到近處,才發現是一個提著一桿馬槊的男人,然后,云策就把臉轉過去,假裝跟棗紅馬親昵。
男人看眼前棗紅色雷煙獸有些熟悉,在軍營門口又不敢多問,加上自己還有要事,就急匆匆的進了校軍場,一邊向前走,一邊大喊大叫。
“某家彭憎前來參與武選,請考官現身一見。”
門房被吵醒了,起來看到彭憎,就有氣無力地敲響了一個很大的鐘,不等鐘聲的顫音停止,他又拿起鼓槌,用的敲鼓。
三聲鐘鳴,六下鼓響,門房就把鼓槌一丟,繼續回門房睡覺了。
一個月不見彭憎,他的變化很大,平遠城荒原初見,他彪悍如虎,雄壯如獅,端得是一條拳頭上可以站人,胳膊上可以跑馬的沒遮攔的好漢。
虞公府邸外的彭憎,人已經有些頹廢,雖然精明如故,就是膽子小了很多,辦事情的時候多少有了一點畏手畏腳的意思,沒了義薄云天的大丈夫氣概。
如今,在校軍場外再見到彭憎,他已經消瘦了很多,就連走路的模樣都變了,不再大開大合,而是畏畏縮縮的,這一次,他身邊也沒了雷煙獸,就連身上的衣衫,從絲綢變成了簡單的衣樹粗布衣裳。
別看人家走路的姿勢不好,可是,當他站在校軍場站穩身形的時候,依舊有一股子岳峙淵渟的好男兒氣概。
云策等了一會,就看到一個步人甲武卒從校軍場另一頭走過來,腳步隆隆,步人甲重一百一十六斤,配一長柄斬馬刀,一步步走過來,氣勢駭人。
“是你要參與武比嗎?”面甲后面傳來一陣帶著金屬嗡鳴的聲音。
彭憎毫無懼色,大聲吼道:“某家旱天雷彭憎請教!”
云策跟彭憎打過,雖然那個身著步人甲的武卒看起來更加的雄壯,高大,應該不可能打的過彭憎。
有膽子出來迎戰的必然是步人甲武卒中最強大的一個,看他用斬馬刀的氣勢就知道這個人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