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覺得彭憎這個人的運氣很壞,看著他被丟進了校軍場外的下水溝里載沉載浮的游走了,他就整理一下衣衫,牽著棗紅馬走進了校軍場。
周承明他們都準備要走了,就看見一個身材還算高大,但是面容略顯稚嫩的青衣少年人牽著一匹雷煙獸走過來。
“出云州,平遠城,河口寨劉長安請教虎賁校尉府!”
剛剛把彭憎丟出去的一個武卒冷笑一聲道:“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
準備上前,卻被周承明一把抓住,輕聲道:“有人說他很厲害。”
一個武卒道:“剛才那個也很厲害。”
周承明笑道:“他剛才眼看著我收拾了那個叫做彭憎的人,這個時候還敢進來,就這份膽氣就不算弱。”
說罷,就親自迎上來道:“你不會也看不上我的那些兄弟吧?”
云策拱手道:“任何保家衛國的猛士都是人中俊杰,劉某欽佩之至,哪里會有看不起一說。”
周承明笑道:“如此,你想從步人甲武卒開始嗎?”
云策松開棗紅馬的韁繩,來到一個身著步人甲的武卒面前,敲擊一下盔甲,再拍拍他的肩膀,回頭對周承明道:“是一條好漢。”
周承明大笑道:“你還是看不上他。”
云策搖頭道:“有人告訴我,校尉前些日子陣斬熊王熊羆的時候為它所傷,如今正是身體不便之時,此事可否為真?”
周承明聽了之后笑得越發厲害,扯開衣襟,露出纏繞著布片的腹部對云策道:“真,真實的不能再真了。”
云策遺憾的瞅著虎賁校尉府的眾人道:“春和景明,又有高山可攀,待我加入虎賁軍之后,再與諸位兄長把酒言歡。”
周承明笑呵呵的道:“你還是看不起他們。”
云策把掛在腰間的馬刀連鞘取下來,戴上一雙潔白的手套,再緩緩拔出馬刀,回頭對一眾臉色難看的虎賁校尉府眾將們笑道:“一會在下若是不敵,還請諸位兄臺把我往外丟的時候,莫要丟臭水溝里。”
周承明看著云策手里細長的馬刀,疑惑的道:“這樣的刀,某家還是第一次見,可有專門的使用法門?”
云策振一下馬刀笑道:“此刀乃是長輩所贈,除過斬釘截鐵,削鐵如泥之外,使用之法名曰:亂劈風!”
周承明瞅著云策笑道:“好一個亂劈風,今天就讓某家見識一下你的亂劈風。”
云策肅容收刀,將刀柄收于胸前,刀鋒與眉心,鼻尖成一線,然后對周承明道:“請指教。”
周承明被云策古怪的戰斗禮儀弄得有些迷糊,搖搖頭道:“這般戰斗,某家還是首次經歷,這是那家的禮儀。”
云策當然不會告訴他,戴手套是為了遮蓋狗子纏住刀柄幫他解析周承明快如閃電的刀法,至于手套都戴了,閱兵式上標兵握刀的樣子自然要一起學過來。
也不知道張敏是怎么形容自己的,以至于周承明居然非常認真的應對他不說,并沒有率先攻擊。
“左肋!”狗子突然開口,云策想都不想的跨前一步,將馬刀刺向周承明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