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連連點頭,就是狗子不合時宜的在腦海中道:“你又把娥姬看成玉夫人了。”
云策收攝心神,裝出一副沉思后慎重模樣問張敏。
“霍去病六百年前就被送進了陵墓,這個玉夫人是怎么懷的霍去病的孩子?”
張敏理所當然的道:“霍王無所不能。”
云策詫異的攤攤手道:“我知道霍王天下無敵,也知道他老人家無所不能,可是,我們總要講一些客觀規律吧,畢竟,霍王已經死了六百年了。
還有,你剛才一副擔憂我的樣子,是擔憂我被蘅姬勾引,還是擔心我們跟蘅姬有接觸,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畢竟,皇帝為這事已經瘋的不成樣子了。”
張敏狐疑的看著云策道:“你真的沒有中玉夫人的毒?”
云策又在娥姬的嘴唇上親一下道:“沒有!”
張敏冷笑一聲道:“最好沒有,當年柳承鳳一族在我大漢也是聲名赫赫的大族,柳承鳳更是我大漢少有的文采風流之輩。
就是這個人,在被皇帝佩劍砍了七八下之后,渾身浴血,還笑呵呵的跟旁人說——不悔!
你要是中了玉夫人的毒,最好早點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跑的遠一些,免得被你牽連。
還有,皇帝在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之后,還是在元龍十七年,也就是兩年前發眀詔于天下,赦免了玉夫人,也就是玉貴妃的所有罪責。”
“這也能忍?”云策從自己發出的聲音里聽到了明顯的破音。
張敏認真的點點頭,然后憂慮的道:“你真的沒有中玉夫人的毒?”
云策嘴硬的搖搖頭,他覺得自己如今需要好好的面對這件事了,剛才片刻功夫,他已經兩次把娥姬看成蘅姬了。
或許,可能,那個女人真的有毒。
在出云城的時候,自己要偷走社火,這是何等隱秘的大事,哪怕遇見了目擊者,也該在第一時間滅口,而且,在遇到蘅姬之前,那些突襲他的人,也基本上被他給殺了。
偏偏遇到蘅姬的時候,自己就心軟了,不僅僅沒殺她們,還被她們給搶劫了。
還有,還有,蘅姬要求離開的云家莊子的時候,云策本應該第二次下手的,偏偏腦子不知道又抽什么筋,不但允許人家帶走孩子不說,還白送一輛馬車……
如果張敏說的都是真的,蘅姬有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云家莊子的能力,她為何還要專門跑來告辭?
“就是為了勾引我?”
這個念頭才起來,天上就開始下雨了,這場雨更像是老天爺撒的一泡尿,想要澆醒這個自戀的家伙。
云策煩躁的抓抓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長安一地的雨水簡直就是有病,兩天下一次,每一次都下的纏綿悱惻,那點雨量用來澆灌富貴人家的花園,或許還能起一點作用,用來澆灌農作物,明顯是不夠的。
“檢查一下我的腦袋。”云策給狗子下了命令。
狗子沒有動彈,而是懶洋洋的告訴他,腦子屁事沒有,只檢測到他的荷爾蒙分泌的有些旺盛。
“阻止荷爾蒙過度分泌。”